难道在场只有他一个在呼吸吗?
敢情这二位呼吸没声儿是吧?!
大关桂五反而是那个忍气吞声的那个,他不会去驳斥在他的人生中手握权力的人。
于是七松芝是唯一开口的那个:“既然如此,我们两个就在这里进行初步的商谈吧,芳津先生,您对接下来要去哪儿?我的司机可以送你。”
你的司机?
那不是我送的?
但安摩拉多这个时候已经不能装聋作哑了,他看了看七松芝头顶的【松方雅人·七松家血脉】,倒没有揣测他是不是脑后有反骨,笑了笑就离开了。
“没想到壬生老先生的孩子们也不简单。”松方雅人这话可不是为了夸赞。
这是在直接问:“你干这事和壬生家有没有关系?”
大关桂五笑了笑:“我都要年近半百了,又不是孩子。”
这话就是在否认了。
七松芝皱眉,他不相信。
不是他看不起大关桂五,但他是先上手了工作才见到了负责人。
所以他是一开始就知道负责人绝对是“自己人”,而且还是家族的产业。
其中的一些地点、经过的一部分路线不是平民拿得到手的,地契里更有一张是家族的族长才会掌握的山头。
还有一些是哪怕败落了也绝对不会交给别人的产业,七松芝自己手里攥着的就是这些东西。
和自己有联姻关系的那些家族很馋这些东西,但也不会像其他浮财似地连骗带抢。
因为在他们之外,还有一个正在监视着他们的、把他们打造成为一体的东西在看着。
那是阶级,是他们所在的阶级。
只要有第一个人打破了底线,那么大家就会纷纷打破底线,斗争就会立马变得更加残酷和复杂。
——不要太高估人,难道血脉就代表高贵和优秀的品质吗?这个世界上的蠢人和狂人出乎意料的多。
所以如果不是特别没有下限的人,稍微接受一些家族教育就不会做这种特别没有下限的事。
如果你做出了这样的事,证明你接受这样的事,那么别人不会对他人使出的手段就会对你使用。
这是一场不动声色的围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