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刺痛着他们脆弱的神经。不少胆小之人,早已收拾了细软,拖家带口,如同丧家之犬般,哭嚎着奔逃出城,企图在这乱世之中,寻得一丝苟延残喘的生机。
然而,令人感到诡异的是,时间一天天过去,恐慌的气氛却愈演愈烈,但瓦剌大军的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仿佛那铺天盖地的威胁,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噩梦。
这种未知的恐惧,比真刀真枪的战斗更加令人煎熬,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都可能落下,却又始终不肯落下,将人们的心脏紧紧攥在手心,令人窒息。
距离安阳县较近的林阳县和安林县,却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捕捉到了一丝异样的声响。那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如同闷雷般沉重,又如同巨兽咆哮般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声音断断续续,时而清晰可闻,震得窗棂嗡嗡作响,时而又变得模糊不清,但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却始终挥之不去,
爆炸声持续了数天之久,从未间断,每一次声响,都如同重锤般敲击着林阳县和安林县县令的心房,让他们寝食难安,如坐针毡。
安林县的县衙内,县令周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躁的在大厅里来回踱步。他那原本还算红润的脸庞,此刻已经变得蜡黄,眼眶深陷,布满了血丝,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
那爆炸声如同魔音般,不断在他的耳边回响,搅得他心烦意乱,头痛欲裂。他无数次想要派人前去查探究竟,但瓦剌大军南下的消息,又让他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因此而中了敌人的埋伏,将整个安林县都置于险境。
同样的,林阳县的县衙内,县令吴戴也好不到哪里去。此刻更是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坐在太师椅上,汗水如同雨点般从额头滚落,浸湿了他那身官袍。
他紧紧的抓着手中的茶杯,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这几天来,他几乎没有合过眼,爆炸声如同催命符般,让他无法安睡。无数次想要堵住耳朵,但那声音却如同拥有穿透力一般,无孔不入,在他的脑海中嗡嗡作响,让他几欲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