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朕深知你急于证明自己,渴望立下赫赫战功,但朕已言明,战场远非你心中所描绘的那般单纯,朕所忧虑的,并不是你功成名就,而是你的安危,实难让朕心安。”
裴清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心中暗自冷笑。
许时薇这番言辞,试图再次渗透他的心防,若换作往昔,那个单纯无知的自己,或许真会轻易被说服。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裴清的心境早已今非昔比,对于许时薇的这番说辞,他心中已筑起高墙,决然不信。
他深知,能登上帝位,稳坐江山之人,无一不是手腕高明,能将周遭众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高手。
留在京城,他恐怕终将不明不白地丧命于此。
且不说许时薇口口声声担忧他的安危,但回想过往,他数次身陷险境,许时薇又何曾真正为他抵御过那些潜藏的危机?
哪一次,她挺身而出,为自己挡开那些无形的利刃?
哪一回,她给了我一个明确的交代,让他心中稍安?
甚至很多时候,裴清隐隐感觉到,许时薇内心深处,或许也盼着他能悄然无息地离去,一切显得那么合情却又合理。
裴清如今的处境,已是危机四伏,若继续留在京城,无疑是自寻死路,百害无一益!
可许时薇还以为裴清去那战场是为了镀金的,继续说道:“只要你答应朕以后能老老实实待在京城,哪怕是像以前一般游手好闲,朕也不会怪罪与你,明天早朝,朕就撤回对你的处罚,不让你去郓城上任,如何?”
许时薇的声音很轻,但语气中却是带着一丝施舍的意思。
好像这已经算是对裴清天大的恩赐一般。
听到这里,裴清恍然大悟。
怪不得呢。
一开始就上来说那死太监的事情。
自己还以为她真的多看重那个死太监。
看来只不过也是她给自己下套的一环而已。
就是为了让自己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到时候她只需要小施恩惠。
自己就会对她感激涕零。
可惜,自己去意已决。
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套路自己根本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