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嘉卉对自己露出那样的神情,文景逸不由心中一痛,自己这次的确是做了错事,可到底也是为了她啊。

“嘉卉,你听我说,皇上本想着你也是姜家人,要我想个理由将你赐死,可我不愿,你是我的妻子,我怎能让你死去,才想了这个法子,以你的名义大义灭亲,让皇上断了赐死你的想法,且我已禀明他,你是外嫁女,此番事件若你能大义灭亲,也不应再牵扯到你啊。”文景逸上前一步,急切地解释道。

“是吗?你想说,你还是为了我对吗?”姜嘉卉的心脏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紧,痛意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她淹没:“父亲没了,母亲也没了,大哥下落不明,你现在还以我的名义,让我妹妹们也都没了吗?我宁愿我和他们一起去到那阴曹地府,也好过我一人待在这寒冷的世间!”

她的眼眶再也承受不住泪水的重量,滚烫的泪珠决堤而出,顺着脸颊肆意滑落,每一滴都似是心头血所化。

“嘉卉,你不能,你不能抛下我,我早与你父亲说了,早些起义,杀了他,便不会有这些事,可你父亲不愿,现在....现在...却差点连累你也要被赐死,我是在救你,你明白吗?你父亲母亲和妹妹她们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可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文景逸眼眶猩红,话语中透露着疯癫。

姜嘉卉抹了一把被风吹干眼泪的脸颊,冷漠地看了一眼文景逸:“文景逸,我以后不会再相信你任何一句话,还有,我也不会再与你再多说一句话,既然你不同意和离,我自请去佛堂为我家人祈福,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说罢,她转身离去,文景逸上前一步想抓住她的手腕,却只抓到一丝带着花香的空气。

大牢中,几个丫鬟关在一处,水知薇与姜家两姐妹关在一处。

“姐姐,长姐真的这样做了吗?真的是长姐的主意要抓我们吗?”姜怀夕窝在姜琼华怀里,喃喃问道,水知薇在一旁将二人抱紧,大牢阴冷潮湿,姜怀夕本就身子不是很好,赶去码头的路上许久,到了码头又受了惊吓,现在竟然发起了高热。

“怀夕,你别想这些,你身子不舒服,你先休息,长姐定然不会这样对我们的,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姜琼华将人抱在怀里,时不时探了探她的额头,安慰着。

昭贵妃因为姜家是事情,似是已然失了宠,可她不能任由皇帝这样对待她的外甥女们,况且现在姜卓然下落不明,他是姜家唯一的血脉,自己为了姐姐,也得打起精神来才是。

酉时,她只带了橘夏准备前去瑶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