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时辰要过了,拉开他们!”行刑官皱着眉,似是不愿再看这亲人离别的场景。
“父亲....父亲...”在姜琼华一声声哀嚎中,姜善被押上了刑台,整个行刑的过程,姜善依旧是一声不吭,硬生生承受着那一刀刀划在自己皮肉上带来的痛楚。
“皇上,您如此疑心我,实在是叫我失望至极,若我知道我们姜家是这样的结局,从一开始,我便不会再同意入这朝堂,皇上,您午夜梦回的时候,可曾有一分的后悔,对这样效忠您的臣子啊....”姜善知道自己要死了,便将这些怨对之语一股脑说了出来。
邢台下,秋菊捂住了姜怀夕的双眼,叶曼宁看着自己的夫君如此被折磨,心中痛楚难忍,转眼便晕拉过去,春晓与水知薇忙接住了她,只有姜琼华一言不发地看完了整个过程,她心中对皇帝的憎恨已经到了极致,可水知薇也告诉过她,要先保全自己,才有机会以待来日。
回到姜府,她们简单地收拾了一些东西,姜琼华来到书房,找到那蓝色锦盒,打开来,一枚纯黑烫金的发簪躺在里面,底下还有一封信。
“吾女琼华,此簪者,乃发饰也,亦为兵器。启之可一分为二,其一可作短匕。乃为父令兵器铺之张叔与首饰铺之姚娘特为汝制。为父无能,弗能护汝一世安然。唯愿此簪保汝一时,往后务须平安,勿牵挂!”
她拔出簪头的金饰,另一半拿在手上顿时伸缩成一把短匕,锋利无比,此物用来防身,是最合适不过,父亲如此为自己打算,自己定然不会让他失望。
心中怀着对大文皇帝的仇恨,姜琼华默默将发簪戴在了发间。
收拾完东西,过了今晚,她们就要启程去边疆了,可叶曼宁左看右看,没看到姜卓然,忙到门口对看押的侍卫问道:“我儿子姜卓然还未归来,我儿子在哪里?”那侍卫不耐烦道:“你儿子被皇上关押在地牢,不用流放,别再磨磨蹭蹭的,皇上给你们时间休养,明日一早启程,你们不睡觉,我还要睡觉呢!”
叶曼宁此刻对姜卓然担忧不已,万一,姜卓然也被皇帝给赐死,来日她下去了,怎么和夫君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