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经济不景气,急不得。”傅祈年不疾不徐地解释,见她很认真地思考后,嘴角噙着笑意,“又不是像你赌钱那样,能一下子把摩托变成四轮。”
明月狠狠白了他一眼,抬高下巴,明显不服气。
傅祈年不紧不慢地讲起道理,耐心地和她讨价还价。最终,明月勉强同意了,“行吧,我给你生下来,但你得答应,生孩子那天,你就得兑现五十万,现金!”
傅祈年闻言,嘴角一勾,眸底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成交。”
其实,改开后傅祈年确实挣了不少钱,但那些钱大多在公账上,他个人账户里远没有五十万。
他想着实在不行,就把家里秘密地库里那些金银财宝偷偷拿一点出来抵债。
那里藏着许多民国时期的珍品,不少还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她这样的女人,见惯了浮华,对这些独特的古董珍藏,想必会心生喜爱。
身旁的明月已经睡熟了,呼吸轻缓,眉眼间带着些许倦意却也多了一分安宁。傅祈年小心翼翼地起身,生怕惊扰了她。随后,他走到门口,低声唤来了阿旺。
“去查查,是谁拍了太太进出赌场的照片,不惜一切代价,把胶片买回来。另外,把今天的报纸全都收好,一份都别漏。”
“是,少爷。”阿旺点头应下,转身离开。
傅祈年站在门口,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卧室内的明月。她蜷在床上,像一只慵懒的猫,光滑的肩头露出一截,肌肤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瓷白而柔嫩。
他的目光扫过她的脸,眸色愈发深沉,随手按了按袖口,将手臂放回身侧,指腹无意识地摩挲起腕上的手表镜面。
他打算做两手准备,以防万一。
傅祈年从不做没有退路的事情,这也是他能走到今天的原因。
*
翌日。
明月刚从病床上起身,还没来得及办理出院手续,就被阿旺急急忙忙地带往港口。
“为什么这么急?傅祈年呢?他不跟我们一起走吗?”她忍不住问道,眉头微蹙。
原本计划是他们可以在港区在停留一天,然而今天却是急匆匆地离开,而且出发的地方也并非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