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往下看,报道的内容字字句句像刀子般扎在她心头:
——“她用美貌赢得了选美桂冠,却用行为丢尽了公众的脸面。”
——“一个不知自爱、不知节制的人,根本不配成为任何品牌的代言人。”
——“这样的选美冠军,简直是社会的笑话!”
明月什么也没说,只是脸色很难看,一会儿后把那报纸撕得稀巴烂。
阿旺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太太在发火,报纸在她手中撕裂的声音震耳欲聋,像是她内心所有愤怒和不甘的宣泄。
这报纸是先生让他拿给太太看,先生说过了,太太会闹性子,说她性子来得快去得也快。
果然,撕完报纸后,她倒是精神了几分,“走吧,回去之前,买点伴手礼。”
明月确实只是生气了一会儿就消气了,因为她手里还有二十几万人民币,这在八八年可是一笔巨款,她得好好想想该怎么花,没时间生气。
“好的,太太。”阿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鼓鼓的,“这是1万港元,先生说给太太花。”
“……他,昨晚去哪里了?”明月接过信封装进她最爱的鳄鱼包包里,1万港元可是相当于一万多人民币,这可是一笔不小的钱。
一个抠嗦嗦给她五毛钱的男人,突然这么大方,有点让她怀疑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有些男人,在外面鬼混,然后拿点钱补偿家里的黄脸婆,寻求一点心理安慰。
傅祈年那方面需求旺盛,港区美女又多,他应酬的商务局或许叫了小姐,或许和人睡了……
她不想和其她女人共用一根黄瓜,她嫌脏。
和傅祈年这厮没有关系。
“太太,这个,我不知道。”
明月挑了下黛眉,没在追问,带着阿旺出门了。
*
傅祈年确实在参加了一个商务局,K叫了几个女人作陪。
包间里烟雾缭绕,灯光昏暗,酒杯碰撞声与轻声交谈混杂成一片。
傅祈年坐在沙发中央,对面的德国老板克劳斯端着红酒杯,身旁两个穿着性感的女人不停向他敬酒,笑容妩媚。
克劳斯断断续续地用英文混着德语谈论合同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