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员看出了这位贵太太挺认真的在谈“买卖”的事,连连摆手拒绝,“不好意思啊,我们不做这种买卖。”
说罢,立马将包装好的项链护在怀里,她有种这太太会上前抢,并把眼前的这个高大个留下抵债的错觉。
她还是第一次购物没钱付款,没想到赌桌上压人还债的做法,在正经生意上是行不通的!
明月眼角抽了抽,手指攥了攥,下巴微抬,对着柜员哼的一声。
偏偏那种倨傲无礼让人生出几分纵容来。
明月转身看向阿旺,红唇下弯,很不高兴的语气,“你应该庆幸,现在禁止黑奴买卖了。”说完,抱着满腹的不满离开了珠宝店。
“……!”阿旺,他长的黑招谁惹谁了!
这太太刻薄得简直令人发指。
一路回酒店,她都没再说一句话。
脸色摆得那么明显,阿旺自然看得出她在生气。
阿旺小心翼翼开车,他很想告诉她,其实傅家老宅的地下仓库里堆满了这种项链,光是珠宝首饰就多得数不清,根本不必为了一条没买到的项链闹情绪。
他心想,傅家应该不想要明月知道,六年了,估计也没有把太太当自己人,所以才不告诉她的。
因为没有把那条项链买了下来,所以她也没多大胃口吃饭。
晚饭,只吃了几口,就回房,叫来了阿旺问他还剩下多少钱,并要走了剩余的钱。
阿旺临关门时,想了想,虽然太太平时做人不怎么样,但看在她对先生一片热诚的份上,就又折了回来,把报刊的事情告诉了她,想让她有个心里准备。
毕竟这事儿已经闹到傅家长辈那里了,估计太太回去免不了要被傅妈妈说教。
明月正在点钱,钞票在她纤细的指尖下翻飞着,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她只淡淡地嗯的一声,好似在听,又好似没在听。
点完钱后,她才又说了句,“我知道了。”
说着,她把钱整齐地放进自己那只小巧的鳄鱼皮包里,动作利落地扣上包扣,然后抬眸看向阿旺,递了五张大团结过去。
“去给北辰,还有张婶买点礼物带回去。”明月道。
为什么没有先生的份?
阿旺以为自己听错了,接过钱,迟疑地问了句:“那先生的也一起买了吗?”
明月理所当然的说:“他不配。”
三个字,干脆利落,带着十足的嫌弃。
这个穷鬼,还地头蛇呢,连蛇母都养不起。
讨厌他。
短短两天,阿旺已经认清了,现在的太太确实很反感先生,是一改常态的反感。
要是搁以前,太太最上心的肯定是先生,买礼物只买先生的份。
可如今,连象征性的份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