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祈年伸开双臂扒着车门,大背头探了进来,光线在他英俊却冷峻的轮廓上跳跃,深邃黑眸看不清情绪。
明月对他这张脸本就是零容忍度,直接对着他翻了个大白眼,凛凛道:“干什么吗?”
那声音不大,却包含嫌弃与厌恶。
司机老李被她的语气吓了一跳,连忙讪笑着回头对傅祈年打招呼,又小心翼翼地问:
“傅先生,您……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老李一个土生土长的人,太清楚傅家是怎样的一个存在,而傅祈年又是怎样的一个人。
除了傻冒,没人会去惹傅先生!
广城人私底下都叫他“活阎王”,可谁能想到,明月竟敢这样对他说话?
傅祈年黑眸看向老李,语气温淡:“不用麻烦,就几句话。”
言简意赅,没有多余的废话。
是他一贯行事作风。
见他那副文质彬彬,斯文有礼的样子,明月就想吐,墨镜半滑,露出一双圆澄大眼睛,凉凉地扫向傅祈年。
人模狗样,斯文败类。
八个字又在脑子里过了三遍。
女人轻嗤一声,没啥耐心道:“再不滚,我把你昨天对我做的事,用广播告诉全城,你信不信?”
傅祈年愣了一瞬,随后低低笑了。
他的笑容轻而薄,听得明月攥了攥手指头,狐狸眼寒光直泄。
威胁他呢!
他活了二十五年还不曾受过谁的威胁。
这女人竟是毫无惧色,面不改色地威胁他呢。
傅祈年见过痴呆种,还是头一回见蠢笨的女人说话这么清晰,声音如此清脆,有点开了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