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竖起耳朵听。
“明天回站里报到。”赵台长语气加重了几分,但细听能听出一丝兴奋。
明月如今可算是“名声在外”,那点破事儿早就在镇子上传得人尽皆知了:文盲,没专业素养,不会主持,不要脸,花瓶。
原本这节目早就不打算让她录了,可谁让她的身份还摆在那里——傅祈年的妻子。
傅家虽然低调,却是县里谁都惹不起的大户。
昨晚傅祈年还给他来过电话,问他媳妇最近怎么没去上班。
老赵当时真想和他说,他们伺候不起这位祖宗了,她一来,节目组就让人笑话了,没点职业素养也罢,还不识字,没点B数。
老赵当时只是找了个借口说是节目组在规划,搪塞傅祈年,并表示明天明月就可以回来上班了。
没想到早上那些热心观众的电话,让老赵嗅到了一点商机,或许请这位祖宗回来还能提高收听率,而且也算给了傅祈年一个面子,简直是一箭双雕。
赵台长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她回应,以为她高兴傻了。
她确实是应该高兴。
明月可喜欢到台里上班了,虚荣心很强。
这份主持人的工作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
广播站的工资虽然不算高,但由于工作稳定、福利齐全(如医疗、养老保障),仍然属于当时的“体面”职业,尤其是女性从业者。
而明月每次来上班就跟来秀场一样,很喜欢炫耀她家祈年又给她买了什么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男人叫傅祈年似的,其它女职员都快被她气死了。
明月深吸了一口气,已在心里骂爹娘了。
赵台长又道:“行了啊,别耍脾气。明天回来,晚间段节目。”
“我辞职,不去。”
“你说啥?”台长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他心头气得要命,这女人是真不识好歹!
傅家那边都打了招呼,给她安排好了,这不赶紧道谢下台阶,竟还敢拒绝?
憋了半天,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明月,你别得寸进尺,晚间段节目。”
话一说完,他立刻挂了电话,连她争辩的机会都不给。
他这是真怕多说一句,会忍不住骂人,会把傅家得罪了。
明月挂上话筒,红唇紧抿,眼神冰冷。
广播站里的人不是很瞧不起她吗?
不是说她是文盲,说她是花瓶,为什么又要她回去上什么破班啊!
“明月,上班好啊。”张婶端着拖把走过来,带着一副长辈的语重心长,“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多体面!当个独立自主的女人,可比靠男人强。”
张婶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是担心她真把这婚姻给作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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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傅祈年不要她了,有份工作起码还能养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