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云淡风轻地站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灰:
“你们说得有道理,我得去花点钱,给自己散散心了。”
轻描淡写,没一点情绪波动,说完转身离开。
留下院子里的嫂子们,你看我,我看你,满脸写着:她不应该当场原地爆炸的吗?
以前,明月听到点风吹草动就炸毛,就像只踩了尾巴的猫。
她一闹,团长家鸡飞狗跳。
更夸张的是,她还跑去找“情敌”麻烦,搞得整个家属院的人茶余饭后都有笑话讲。
可今天怎么回事?
绝对又是在装不在意,等下就发疯!
“装!肯定装的!”刘嫂子拍着大腿,嘴巴一撇,“她心里啊,早炸开了锅!咱们等着瞧,看她这戏能演多久,还敢花钱,做戏呢!”
谁不知道,明月为了维持她那贤妻良母的“白莲”形象,平时根本不敢乱花钱。
节俭得像守财奴。
*
回了家,明月换了条新做的蓝色收腰长裙,站在镜子前一瞧,连自己都想给个“绝”字评价。
活了两世,她依旧惊艳。
长发如瀑,肌肤如雪,浓密纤长的睫毛下,那双乌黑的眼珠活像两颗上好的黑珍珠。
腰细腿长,锁骨精致,该有肉的地方半点不含糊。
前凸后翘,完美比例,标准的大小姐气场拉满。
她淡定地打开抽屉,从里面掏出傅祈年的工资本,揣进一个小包里,再换上白色凉鞋,迈着小步子出了门。
家里的张婶望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知道她因为傅祈年不回家在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