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觉到，自己现在已经可以随意掌控铁甲帝皇的行为，哪怕是叫它自杀，对方都不会有任何犹豫。

同时，还有大片的记忆蜂拥而来。

记忆中，芙宁娜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小螃蟹，在深海诞生，朦朦胧胧，整日不是在吃喝，就是在睡觉，或是跟随着族群迁徙。

如果不出意外，它会一直重复这样的行为，直到死去。

但就在有一天，自己正在沙滩上，被一只觅食的膨膨兽追逐时，慌慌张张，不小心撞到了一双雪白的赤足上。

“你迷路了吗？”

那看起来是一个人类女人，她有着一头顺长蓝发，面目柔和宁静，声音温柔的好像孕育生命的海洋。

她把自己拿了起来，轻轻抚摸几下后，用澄澈的水流送回了湖底，送回了自己族群身边。

自那以后，它就好像明白了许多事，也不再浑浑噩噩，开始思考起问题来。

甚至在偷听渔民的谈话中，还学会了一部分人类语言。

在时间的流逝中，它的体型也越来越大，并且掌握了元素力，以往可怕的膨膨兽，都不再是一合之敌，成为了每天必吃的食物。

只是在后来的岁月里，它再也没有遇到过那个女人。

“那是……前代水神厄歌莉娅？”

芙宁娜接受完记忆，揉了揉自己有些发胀的眉心。

万星飞仙术运转，一种宇宙无限，黑洞运转的意境出现，把这段记忆吞噬进去，彻底磨灭，忘记，她才感觉自己好了一些。

这种控制方法虽然好，但每次收服，都会承受一次记忆冲击。

螃蟹的记忆简单，还没有多大的事情。

但如果是人类，记忆繁多芜杂，一次冲击下，相当于经历了别人的一生，自身性格都有可能改变。

“这种控制方法还是不要多用，就算是万星飞仙术能粉碎记忆，但念头缠绕多了，会拖累自身修为进展。”

罗成抱着芙宁娜的身体跟了上来。

现在她每次神魂出壳，肉身都处于一种无保护的状态，都是由自己掌管。

这也是道术前期的弊端。

只有到了附体大成，分神化念的境界，可以分出许多的小念头，才能在使用威力巨大的道术时，也能用一部分念头掌控身体，不至于被人轻而易举损坏肉体。

“知道知道，但是你瞧瞧，这么威风的宠物，如果出门时跟在身边，会有多霸气？本神要彻底驯服后再解开控制，你可别想吃她。”

芙宁娜神魂归壳，恋恋不舍地在罗成怀里蹭了蹭后，才走到铁甲熔火帝皇前，测试起神魂烙印。

“坐下！”

铁甲熔火帝皇乖乖趴下。

“握手！”

铁甲熔火帝皇伸出钳子，和芙宁娜握了握手。

“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