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泪还是不听控制的，不断从眼中涌出。

只见天边的残阳余晖温柔地洒在他的脸上，为那布满岁月痕迹的脸庞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老人的眼眶渐渐泛红，仿佛承载了太多过往的风霜与温情，在这一刻找到了释放的出口。他的嘴角微微颤抖，试图用笑容去掩饰那份难以言喻的哀伤或感动，但泪水却不听话地滑落，沿着沟壑纵横的脸颊缓缓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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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滴泪水都像是他生命中那些难忘瞬间的缩影，有对逝去老班长的深深怀念，有对过往岁月的无尽感慨，也有对当下生活不易的默默承受。老人的双手轻轻交叠在胸前，仿佛是在寻找一丝安慰，又或是在与内心深处的自己对话。

“老杨把眼泪给我憋回去。你现在不管怎么自责，你再怎么哭，老班长能够回来吗？班长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是这个样子。”

秦老瞅着自己多年老友这个样子，有些生气，但又有些心疼。他何尝不知老友前些年从部队上退下来之后，对于他没有完成老班长的嘱咐一直耿耿于怀。

每天端着一壶酒想把自己灌倒，通过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想要忘却这些事情，但是每每早上醒来老班长牺牲之前的画面，就仿佛刚发生在眼前。

老班长的临终嘱咐，仿佛就是昨天刚说的。

“杨爷爷，你要振作起来。当年您的老班长不是说还要你替他看看这华夏多年的发展吗？既然另一个遗愿没办法完成，那你就要把身体养好，替他完成这一个愿望。”

“你把身体养好，这样才能多替您的老班长看看这华夏以后的发展。”

“老杨你看看子玉小小年纪都能明白这个道理，你为啥越老越糊涂，越老越要钻这个牛角尖。”

“班长当年要是知道他救的是你这么一个窝囊废、孬种。他全下能安息吗。”

久久未说话的薛老瞅着老友这个样子，怒其不争，又听见赵子玉的一番话，随即重重对着自己多年老友骂道。

“老薛，我不是孬种怂包。当年每每冲锋陷阵，我哪一次不是第1个冲上去。只是当年老班长为了救我而死，而我却连他一个遗愿都没有完成。我真的无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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