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双眼之中没有了任何光芒,满是死色,泪光闪动,原本紧握的手猛地松开,诏书掉落在地!
“罢了,君要臣死,父要子亡,那我又能多说什么?”
他凄然一笑,随后一把握住了腰间的佩剑,“扶苏先行归天!”
“公子!”
王离见状,可再也忍不住,上前立马拦住他,“这家伙假传诏书!”
“你说什么?”
扶苏闻言,眼中有些惊讶,却摇了摇头,“这上面盖着传国玉玺,又岂能有假?”
“公子,王将军说的都是真的,这的确是一份伪诏。”
谷铭见状,活动了一下筋骨,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而且,我这里还有一份,陛下原本应该送来的诏书。”
随后,他从胸口取出诏书,双手递了过去,并且将这事情的原委全盘托出。
“这……”
扶苏很显然短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接过另外一份诏书看了看,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几人。
毕竟对于他来说,这一切转变实在来的太快。
“你……你是说父皇驾崩了?”
短暂过后,他满脸不敢置信地开口问道。
“是的。”
谷铭点了点头,拱手行礼道,“臣从平原而来,对在沙丘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清清楚!要不然,赵高这份诏书也不会由我来传!我也不会对其中内情了解的如此清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扶苏显然不信,一把抽出了佩剑指着前者,双眼通红,“你肯定是受了那阉人的好处,父皇现如今正值壮年,又怎会……”
“殿下!”
谷铭闻言,不由得开口喝道,“请问臣这么做,究竟有什么好处?我又能得到什么!倘若不是忠心为国,哪会冒着送死的风险来到上郡,一个人就算再蠢,也不会蠢到用这种理由来送死吧?”
“可……可父皇……”
这一番话说的扶苏显然是愣住了,很显然还不能从始皇帝驾崩的事中清醒过来。
“殿下,陛下终究是人,生老病死自有定数。再者而言,陛下最近来,身体每况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