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舒的卧蚕眉轻轻蹙着,高高的鼻梁下棱角分明的嘴唇不禁抿了抿。
刚才慌乱中的触感还留在掌心,他咽了下口水,觉得有种控制不住的冲动,握了握拳又松开。
他犹豫着伸手捏住她肩上的背角,轻轻拉下——
月光下看到刚才握着的绝美之物,他赶紧给她拉回去,深呼吸了几口气,嘟囔着:“红颜祸水。”
次日破晓,一夜未眠的齐舒赶紧去院子里扯下干了的肚兜,来到陈吉祥床前。
他咬了咬牙,拉下她的被子,给她穿上,并把脖颈后面和腰上的带子都系好。
系带子的时候,他瞥了陈吉祥的脸,祈求陈吉祥千万别醒,否则自己就没脸再活着了。
最后给她重新盖上被子,齐舒终于长出一口气。
晌午,陈吉祥醒了,她摸摸自己的额头,退烧了,穿好衣服下了床,晃晃悠悠的洗脸梳头漱口……
忽然想起来昨晚好像齐舒来了,但是记不清楚。
她来到厅里,看到齐舒正站在柜台前,身姿挺拔,儒雅静默地看书,一改平时急功近利的样子,颇有点佐鸣宇的气质。
“你醒了?”他转头看她。
“嗯。昨晚……”她狐疑地问。
“昨晚回来以后,你就退烧了,然后我把你送到卧室,别的不知道,你现在好了吗?”他推的一干二净。
“哦……不烧了。”陈吉祥摸摸额头:“就是脚还有点疼。”
“那等容瑾回来给你上药吧,男女授受不亲。”齐舒转回头继续看书,心里慌得一批。
陈吉祥没理他,一瘸一拐的走到桌边坐下。
齐舒偷偷瞥了她一眼,眼眸不由自主的停留在君子不该看的地方,赶紧把注意力放回到书本上,可是上面的字好像一个都不认识。
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左右是保不住了。
不多时,容瑾回来了,陈吉祥跟他细数昨天齐舒怎么把她折腾到崴脚加发烧,齐舒远远站着不置可否。
容瑾告假带陈吉祥回家,齐舒给他们叫了轿子。
他站在吉安堂门口,有点落寞,低头想了想又觉得荒唐,摇摇头转身回去。
华玦没有去的原因是,有紧急军情,他连夜快马回了京城。
他让手下给齐舒带去一张纸条:不准让陈吉祥和容瑾离开吉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