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涩涩的,有些发疼。但不是不能忽略。

精神丝线只散在了亚伯利斯身上,且不说他看不见,贸然散出去精神丝线众目睽睽之下可能有被看见的风险。

其次,他暂时瞎着,如果提前感知周围一切之后下意识的反应,可能会引起怀疑。

理由有一,也有二。甚至硬要说的话,林陌光能为自己的行为找无数个理由。

可是,所有的理由都是因为心脏没力气。

他是大海里遗落的浮标。身后既没有船舶牵引着,也对扑面而来的海浪无能为力。

胳膊却猛的被牵动,像是挣动着的某根弦一瞬扯回他纷乱的思绪,亚伯利斯的声音在身侧响起,“乱想什么呢?嗯?”

亚伯利斯有些担心,他总感觉,再不管【雄虫】,这个心思敏感极度不安的雄虫,能安安静静看着他自己生命的枯萎。

他声音不自觉带着些温柔哄,“别害怕,嗯?没事的。我会保护你的,我保证。”

亚伯利斯不想林陌光不安,即使[雄虫]的不安已经快盈满溢出来了。

雄虫太不会伪装。他挪动脚步,借着遮挡,没什么犹豫地给了【雄虫】一个拥抱。

“我不会多问你旁的,但是你需要知道一件事情,你很重要,也很金贵。”

“但是,现在这条无比金贵的命是我救下来的,你说说看,属于我是不是理所应当的?”

“——我的雄主?”

林陌光的眼眸微微睁大——

【 “那你还真说对了,他的命,确实比我的金贵。”】

【雄虫】和文伯的谈话亚伯利斯一直记得,他听出来了那句话的理所当然的认真。

【雄虫】是真的这么觉得的。

雄虫在他面前暴露的太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雄虫已经把最隐秘最该保守的命脉摊开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