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眼眸低垂,面容隐藏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语气平淡随意,这只奇怪的黑发雌虫倒是听不出任何关切的意思,只是硬邦邦,干巴巴地陈述句。

跟过来也挺好,至少证明,自己对他来说存在某种吸引力,正好,自己有有事情要试探他。

亚伯利斯笑了笑:“没事的,多打几针罢了,”话音一转,“这位先生,你跟着我,有什么事吗?”

林陌光默了默,指了指自己的胳膊上那微乎其微的破裂:“衣服破了,找你要补偿。”林陌光觉得自己临时找的理由很完美。

亚伯利斯噎了一下,并不意外对方刚才察觉自己的动作,只是没想到对方打直球堂而皇之地拿这个当借口。

也同样坦然,“抱歉,无意冒犯到您,″话语听起来倒是诚挚无比。

仔细辨别了下黑发雌虫语气平淡随意,似乎还有几分略显刻意伪装出来的轻松随意。因为林陌光的“伪装”所以亚伯利斯只能看到对方的眉目和几缕吹落的黑色发丝 。

那明明是一双散漫轻佻的眉眼,照理来说,对方此刻带着少年的肆意张扬应该是极其正常的,可亚伯利斯只觉得违和。

这真是一个演技拙劣的“伪装者”,亚伯利斯在心中默默下定论。

一个冷漠的虫扮演热心,一个寡言者饰演自己不熟悉的角色,一举一动都透露着违和和陌生。

心脏微顿,再开口,语气里满是歉意:“抱歉,是我的错,我可以支付您一万星币可以吗?”

这……确实豪气。

林陌光在听到“病美虫”没什么气力却满是歉意的声音就觉得对方的状态其实挺不好,但或许是药剂的作用,自己应该不用担心对方有事,也不用担心自己成为扰乱虫族历史的“罪虫”。

“不要,我又不缺这个。”狐狸眼无比认真地盯着对方的眼睛,眼尾上挑,注视你时,仿佛眼中人是夜空中最闪耀的星星,是天上月,世间客。

像是深深的沼泽,把入眼的一切吞没,沉浸。

亚伯利斯显然也预料到了对方的拒绝,并不意外,只是带着温和的笑意询问:“那你想要什么呢?”看在他治好小雌崽眼睛的份上,他尚且对这只奇怪雌虫有几分容忍度……

然后,他就看见黑发雌虫指了指散落在一旁地上的东西,这是……亚伯利斯眉目一顿,要自己赔偿所有的东西吗?只听对方的声音传来,平淡异常,带着理所当然:“我的兔子压扁了,好运落地了,不管用了,你得负责。”嗓音平静,没有和话语里相对应的调皮,只是带着理应如此的坦然。

古老的编扎工艺,也算临摹陌光暂时能想出来的借口。脑中回想着小雌崽的话语,就说了这么一通话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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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运……落地了?就……挺莫名其妙的。

亚伯利斯看了看被散落的东西压扁的兔子,罕见的沉默,那是他哄小雌崽的东西:“那我……再给你做一只?”他声里有些不确定,“嗯,当然。”回应他的是对方坚定的声音,语气里散漫且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到仿佛本该如此。

亚伯利斯不知怎的,黑发雌虫的声音明明很温和,可他就有种被气笑的感觉:“自然可以,这倒不是什么问题,但我现在手边没有银尾草。”

林陌光语调散漫,一副不羁模样,表达着我知道你有难处,但是我不管的态度:“对哎,那怎么办?那兔子我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