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话在书院里也有些分量,故而开口挽留。
“这发簪我确实不知道为何到了我的头上,还请诸位做个见证,莫要离开。”
孙英娘孤零零地站在那里,让人也颇为唏嘘。
往日孙县令在的时候,大家对孙英娘倒也颇为恭敬。
只可惜如今人已经不在,孙家落寞,倒也无人可帮衬。
那秀才见孙英娘说的信誓旦旦,一时之间也有些犹豫不决。
诸如玉嗤笑道:“事实摆在眼前,我的发簪总不会自己长腿,跑到你的头上来。”
孙英娘语滞。
宋清妤回忆了从她见到孙英娘的第一眼开始直到现在剑拔弩张的这段时间。
最为怀疑,是那个看似毛手毛脚的丫鬟动的手。
诸如玉到余杭,也交了些酒肉手帕交。
“孙大小姐也忒不要脸了,竟行此偷盗之事。”
“还不快些将簪子还回来。或许诸妹妹还能原谅你。”
“啧,真是世风日下,青天白日也敢拿别人的东西。还堂而皇之地簪在头上。”
孙英娘再怎么坚韧也不过是个姑娘家,被人当面这样辱骂,面色苍白。
余铮看着心有不忍,开口道:“事情还未查明之前,还请诸位莫要随意攀扯。”
诸如玉见余铮这般维护孙英娘,更加气不过。
急切道:“余大哥切莫被她的柔弱的外表给迷惑了,须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道理。”
“这样吧,孙大小姐将发簪还我,此事便揭过,如何?”
诸如玉怕她执意要孙英娘道歉,在余铮眼中落下个得理不饶人的印象。
反正她今天的目的达到了,只要让大家觉得是孙英娘拿走了她的发簪,孙英娘的名声也没了。
她可以做个宽容大度的人,不继续为难。
孙英娘心里憋屈,但又很难自证。
诸如玉一甩帕子,又娇笑道:“怎么,孙大小姐不愿意?”
“还是说,孙大小姐觉得受了委屈?既如此,若不然让你我两家的长辈都来,评评理如何?”
孙英娘家只剩一个寡母,可诸县令势大,就算是对峙,也没有任何胜算。
更何况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孙英娘也怕这事惹了她母亲忧心,生生咽下了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