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余二小姐的不对了,切磋而已,光明磊落地输了有什么怕的。
很是不必如此推三阻四。”
宋清妤看着这群自诩知书识礼,实际上尖酸刻薄的小姐们,觉得有些兴意阑珊。
她从京都逃离出来,为的便是过平静自在的日子。
但从今日看来,好像很难。
余杭与京都的差别也不大,有权有势家的小姐们也相互抱团。
不管对方是好是坏,但凡得罪了她们,便往死里攻击。
孙英娘突然觉得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
孙县令去世之后,她也常常有过被许多小姐一同言语逼退的时候。
她也如宋清妤一般孤军奋战。
可她却不如宋清妤勇敢,她一味只用沉默应对。
反倒让她们沾沾自喜。
“你们为何不猜测第一名是余二小姐的诗作呢?”
孙英娘忍不住替宋清妤开口。
却见对面的小姐们忍俊不禁,有些则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余二小姐?第一名?怎么可能!
就从她几次三番不敢将诗作公示出来,就知道第一名不可能是她。
若她真写的那般好,又何惧人看?
换做她们,诗作贴出来的时候早就认领了,就如方才的诸如玉一般。
余莹莹瞧不上孙英娘如今的家世,嗤笑道:“孙姐姐怕是伤心的脑子出了幻觉。
第一名这句‘莫问浮生多少事,且将梅酒对苍穹。’根本不是一个闺阁女子写的出来的。”
众人大多赞同余莹莹的说法,闺中女儿作诗大多柔情,多愁善感,有很大的局限性。
如此洒脱又随性的诗句,怎么样都没法子与小姐们搭上边。
孙英娘听了余莹莹的嘲讽,神情也没有多少波动。
只是质问道:“余大小姐怎知,女子写不出这般的诗句来?
以己度人岂非坐井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