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也就是偶尔自嘲时想想,从未肯定过这个想法。
但,季回安为什么这么问?
“我让金禄调查过当年的事情,苏侧妃怀孕八个月便生下你,你是早产儿。
可若早产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说法呢?”季回安猜测道。
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当年苏侧妃突然与平宁侯和离,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不离开侯府的事情。
若她不是平宁侯的孩子,这便说的通了。
但平宁侯为何愿意吃下这个哑巴亏呢?一直到现在都隐忍不发?这不大像是他一贯的作风。
宋清妤想的有点头疼,以手撑额,揉了揉眉心。
季回安轻握住她的手,点漆般的黑眸中泛着柔光。
“阿妤,莫要忧虑。你若是想探个究竟,我便让金禄继续查下去。
你若并不想知晓,那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总之,不论你的身世如何,有一个身份是无法改变的,那便是我的阿妤。
除此之外,其余都不重要。”
宋清妤反握着季回安的手,鼻头有些酸涩,随即眼尾便带上一抹殷红。
喉间如被火炙烫过一般,发不出声来。
她何其有幸。
眼眸中泪光潋滟,像是要溢出来一般。季回安揉了揉她的发顶,带着丝宠溺的笑。
轻斥:“傻姑娘。”
‘笃笃’,门外响起敲门声。
“少主,聘礼马上要对完了。”铜寿的声音响起。
他硬着头皮来敲门,金禄实在是撑不住了。
对礼单的时候,连锦缎的产地都一并寻人问的清清楚楚了。
“嗯。”清冷又言简意赅。
铜寿才松了一口气。
到花厅时,果然聘礼全部抬入库房中,只等宋明娇大婚时一并随着嫁妆抬入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