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哆嗦着，难以开口。

季大夫人耐心告罄：“你现在不说，等康儿醒了事情真相如何自然一清二楚。”

沈湛觉得是有些对不住季五郎，他先道歉：“此事错在我。还请姨母勿要动怒，小心身子。”

“康表弟误服了我的茶水，这才导致中了药。

我因担忧他中药后药效发作在宾客面前失了礼节，便将他关在厢房中，寻我母亲讨主意。”

“后头的事情，姨母你也见着了。实在是不清楚为何厢房中竟还有个姑娘。”

季大夫人冷笑两声：“你该庆幸厢房中有个姑娘，否则若是我儿有个差错，我便让你们母子陪葬！”

沈夫人浑身一颤，沈湛恼怒。

他都这般低声下气的道歉了，况且季五郎也没什么大碍，季大夫人的气性也太大了些。

这是将他们母子当成季家卖身的奴仆了吗？

“怎么？不服？”季大夫人眼神狞恶地看向沈湛，直将他看着毛骨悚然，不由地低下了头。

沈夫人侧身挡在沈湛身前：“都是我的主意，长姐要怪就怪我吧。”

“别急，自然有你的事。那药...是相思引，对不对。”季大夫人幽幽开口。

“是。”

“孔令仪，我真是小看你了。在我眼皮底下竟也敢将相思引偷藏？”

季大夫人像是头回认识沈夫人一般。

那年事后，她问过沈夫人。她明明告诉她药全都用完了。

“说吧，这回本打算算计谁。”

沈夫人母子对视一眼，皆没有开口。

恰在此时，外头的管事嬷嬷来报。

“大夫人，少主让人送了个婢子来，浑身是血看样子刚受过罚。”

季大夫人一愣，她今日还来不及跟他算账呢。

赏花宴上连个脸都不露，让她丢尽了颜面。她倒要看看这个好儿子，意欲何为。

“带进来。”

金禄带着人将那婢子扔在地上。

只见婢女臀背一片殷红的鲜血，衣裳都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唇色苍白，额间豆大的汗珠落下，洇湿了青石地砖。

婢女撑着抬起脸，吓的沈夫人心都快要跳出胸腔。

她做的那般隐蔽，竟被季回安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