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激动,却见厅中几人都看着她。尤其是季回安,神色意味不明。
她怕被季回安看出什么端倪来,讪讪笑了笑。
“我的意思是,二房放出那般多印子钱,定然不全是他们自己的。
恐怕也拆借了不少亲戚朋友的。
若是完全收不回,岂非还不上这个钱财?”
“到时又要公中来替他们填补亏空,这怎么能行?”
“回安,你是季家少主,这个家始终是要交到你的手中。
你也不想日后接手时,府中库房空虚,连月例银子都发不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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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大夫人觉得她站在季回安的角度,从他的利益出发,定然能让他按着她的想法来。
哪曾想,季回安只扯了扯唇角,看起来像是嘲讽。
那笑落在季大夫人的眼中刺眼无比。
“母亲不必多虑,二老爷若是还不上银钱,还有二夫人。
二房可以变卖家资,二夫人嫁妆颇丰。
想必用不上公中的钱。”
“更何况,到底有几人是被二叔诓骗的呢?若是知晓内情,心甘情愿的话...
那么,享受过了高额的利益,也得承受的住风险。不是吗?”
这话说的季大夫人一滞,她忙抬头看向季回安。
却见他又垂头开始喝茶,她眸中疑虑闪烁,担忧她的事情败露。
见季回安喝完茶后,神色如常,才舒了一口气。
是她有些着相了,就算是被季回安知道又如何呢?
她是他亲生母亲,莫非他还敢治她的罪不成?
如今老太爷都走了,只要她一顶孝道的帽子压下来,季回安也受不住。
更何况,宫中那人也不会看着她被亲生儿子逼迫。
这是他欠她的,该!
季大夫人抬手抚了抚鬓边发簪,又恢复了淡定从容的模样。
她眼眸低垂,盯着指甲上的丹蔻,颜色太淡了,待会儿让丫鬟再上遍色。
“你与纪恒交好,不过攀攀交情就能过得去的事情,如何要如此大费周章。”
季大老爷也帮腔,他觉得纪恒要走所有的银子太过分了!
“再不济,让你老师出面,料纪恒也不敢忤逆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