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可怕了!
纪恒也没错过季回安的错愕,反而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自认为将感情藏的十分隐蔽,饶是枕边人都从未看出任何端倪。
此事,只要他不说,镇安侯夫妻守口如瓶,便再也无人知晓。
又不知道何时被季回安这个老谋深算的给窥到了几分。
其实,他本应该什么都不要管,也不能被季回安所诱惑。
毕竟,当初是她为了家族荣耀,将他弃之如敝屣。
可当季回安提及,大皇子极有可能保皇孙而放弃若琳时,他的心却疼的要呕出血来。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绝对不能让此事成真。
就当他,最后再为她做件事,以便全了当初的那番情意。
他虽恨镇安侯用女儿攀附权贵,也恨若琳坚守不住本心,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
可曾经的海誓山盟却是真的存在过。
爱的时候是真爱,他没办法用恨来遗忘那一切。
“两次。”季回安回答。“你在我面前露了两回。”
“头回大皇子大婚,你在宴席上喝的烂醉如泥。是金禄将你送回去的,路上你一直念叨着‘若琳’二字。
稍加打听便知晓,恰好是大皇子妃的闺名。
还有一回,你自己的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你竟然大半夜跑到我的别院让我陪你一道喝闷酒。”
纪恒露出一丝惨笑,原来他自以为藏的很好的情绪,在季回安面前早已经无处遁形。
“所以,那本账册是你让人送到我手上的?你从始至终都没打算让季老二受到惩罚,对吗?”
“对,也不对。”季回安道。
“我会用此事夺了季老二手中所有季家的资源,包括商队。这于他而言比要了他命还更痛苦。
还有放出的印子钱,统统收缴,一分不留。”
“从此,他在季家也不过是无权无财的普通族人,若不靠着季家,恐怕都养不活那四个游手好闲的孽子。”
纪恒挑眉,季回安手段狠辣他知道,只是他没想到他对亲叔叔也能下得去手。
“你与大皇子妃之间...?”季回安发问。
人人都知道,纪恒与他夫人鹣鲽情深,夫妻伉俪。
恐怕连他的夫人自己都这般认为吧。
可为何又...
纪恒闭上眼,他的思绪回到了那个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