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老爷气的血涌上头,差点晕厥。
怒目相视,却只得无可奈何地摆了摆手让人放行。
纪恒带着死猪一般的季二老爷扬长而去。
走廊上的季回安平静地与纪恒对视一眼,二人眼中皆无情绪。
终于等到昭明二十六年正月十六,新年开朝之日。
殿堂上,端坐着的昭明帝面色冷峻,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而沉着,宛如亘古不化的寒冰。
他将一封折子轻轻放在案上,敲了敲,一声声扣在心头,似雷声滚动。
“赵壁。”他的声音冰冷而威严,不带一丝温度,如同刀锋在空气中划过,锋利得令人心悸,“你可知罪?”
赵尚书颤抖着跪在大殿之上,冷汗渗透衣襟,头贴地面,不敢抬头。
浑身僵硬,脸色煞白,冷汗密布,重重叩头:“陛下!臣管教不严致使长子一时犯了糊涂,他绝非故意,还请陛下明鉴!”
“绝非故意?”昭明帝缓缓起身,他眼神如炬地俯视着尚书。
声音低沉却掷地有声:“挪用国库银两,贪污腐败,一句轻飘飘的犯了糊涂?
堂堂户部尚书,置法纪于何处?还是说,你以为朕不会知晓?”
昭明帝冷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未经朕准许竟敢私自挪用,胆大妄为!
若朕不闻不问,朝中还会有何廉洁?国库岂不是随你等权臣肆意侵吞?”
昭明帝语气中带着浓重的怒意与失望,“来人,传旨,赵尚书赵郎中贪赃枉法,罪不可赦,削去官职,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归京!
赵家男丁一同流放,女眷充入教坊司,任何人不得赎!”
金吾卫将赵尚书拉了下去,殿下众人低垂着头,鸦雀无声。
季大老爷站在第二排,心里头忐忑不安,冷汗直下。
自昨日季二老爷被带走之后,纪恒竟然不知道将他关到哪里去了。
他遣人四处打探都未找到踪迹。
若此做法是纪恒一人所为倒还好说,说是得陛下授意而为,那季家,岌岌可危!
当年谢家那事仿似依稀发生在眼前,他可一点也没忘记,昭明帝是如何铲除世家之首的谢家。
在如此威严又沉重的氛围之下,御史台一御史跨步而出。
“微臣有本要奏。”高声一言,令众人心中一颤。
冯御史侧头看向身后的那名出列的老御史,疑惑不解。
这枪口,竟也敢撞?
而季大老爷浑身毛骨悚然,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