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明师太眉心微蹙,想也没想地拒绝道:“阿弥陀佛,季三夫人,此事贫尼做不得主。
宋姑娘是来庆福庵替过世的平宁侯老夫人祈福的,没有平宁侯的命令,恕贫尼无法让人将她带走。”
季三夫人听这静明师太的语气强硬,隐隐还透露出倨傲的意味。也有些不快。
冯夫人受伤的事情,还没找她麻烦呢,不过是提议接宋清妤去住几日,怎么就不行了呢?
季三夫人当然不明白,静明师太早就与人说好,后日要将宋清妤送到一苏州客商的床上。
这节骨眼怎么能让人将宋清妤带走,自然不肯退让。
“静明师太,我观这宋姑娘在庆福庵过得艰难的很。饥一顿饱一顿,连病了都不曾请郎中。
倒是想问一问师太,这是否也是平宁侯交代的呢?”
季三夫人此话一出,静明的眼神闪烁。
却仍旧镇定道:“宋姑娘虽是带发修行,也算是半个出家人,自然也是要与我等一般过着苦行修炼的日子。”
季三夫人用帕子掩了唇嗤笑道:“可我见静明师太虽苦行修炼却肌肤赛雪,面色红润。
可宋姑娘则与师太恰恰相反,想问问师太苦修到底是个怎么修法?宋姑娘修了三年竟还未参透一丝半点?”
季三夫人不想多费口舌,不给静明任何拒绝的借口,继续说道:“更何况,宋姑娘替师太将这孽畜射杀救下了冯夫人,避免酿成更大的后果。师太理应对她心存感激。
而我不过是将她带走几日,想必就算是平宁侯在此也不会拒绝这么个小小请求,静明师太你说对不对?”
季三夫人这般强势的口吻,倒是让静明越发不肯退让。
“诚然宋姑娘救下冯夫人有功,可她在庵堂里头犯了杀戒也是事实,需得留在庵中在为猫儿念经超度。
还请季三夫人莫要再为难贫尼。”
静明师太与季三夫人争锋相对,而一旁的冯夫人虽喝了药止住了疼痛可脚上的伤口却还在流血,理应尽快看大夫止血。
冯夫人身边伺候的人几次欲言又止,季三夫人顿时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