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医生也不能乱说啊,我怎么可能给我的老婆孩子下药。”齐天宝怒气冲冲地瞪着夜弦月,“据我所知,人体摄入了迷药,要检测血液才能检测出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得这么清楚,你提前查过啊?”顾岱渊见齐天宝瞪夜弦月,立马挡在了夜弦月面前,讽刺地问他。
唐晋丰也嘲讽地说:“那是你知道的少了,不知道有的医生不需要检测也能看得出来。”
接连被怼,齐天宝的眼眸闪过一丝凶光,不过眨眼间他就收敛了,微笑着说:“怀疑我给我老婆孩子下药,拿出证据来。”
“你是笃定医院检测不出来他们身上的迷药成分吗?那确实,因为你给他们下的量很少。”夜弦月在顾岱渊的身后探出头来说。
“我可没有这么想,也没有下药。”齐天宝重新变得气定神闲,
他转头抓住了姚金玲的手,深情款款地对她说:“老婆,你要相信我,我不可能害你和我们的孩子。”
姚金玲看着齐天宝,张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说实话,她有点怀疑了。
夜弦月和唐晋丰是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他们母子四个的大恩人,他们没理由骗她,夜弦月也没可能编造一个莫须有的事实来诬陷齐天宝。
见姚金玲一直沉默,齐天宝还想说话,夜弦月在这时候又开口:“迷药吃得少,医院确实检查不出来,但是半个月前,你在北街的小诊所......”
夜弦月话说一半,转头跟唐晋丰说:“唐公安,你们派人去查一下北街的小诊所,那里的医生违规出售迷药,你们追溯一下之前在他那里买药的人,特别是半个月前。”
“好。”唐晋丰立马派了两个公安去调查。
这下齐天宝开始急了:“半个月前,我确实在北街的小诊所买了点药,但那是我自己吃的,我失眠。”
“老婆,那段时间我失眠,你知道的,不是吗?”齐天宝急忙让姚金玲给他作证。
“......是。”姚金玲眼神复杂,犹豫了许久才回答。
“就算药是你自己吃的,那你们家的窗户的铁围栏呢?那么恰好,也是半个月前装好的。”夜弦月老神在在,像是在逗猫。
“铁围栏是因为小宝他调皮爬窗,我们怕他翻出窗户掉下来,才找人安装的,这事是我和老婆商量之后才决定的,对吧?”齐天宝又看向姚金玲,让她作证。
姚金玲木然地点头,她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
“小宝才没有调皮,是爸爸你把小宝抱到窗上的。”突然,姚金玲的二女儿齐薇娟拆穿了齐天宝的谎言。
“娟娟,你看到了爸爸把小宝抱到窗上?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妈妈?”姚金玲猛地蹲下来,问女儿。
“因为那时候我以为爸爸是和小宝在玩。”齐薇娟今年七岁,正处于懵懂的年纪。
齐薇娟平时就很乖,从不撒谎,姚金玲此时心冷得像掉进了冰窟。
她站起来,气得发抖:“齐天宝,你连亲生骨肉都害,你还是人吗?”
“老婆,我没有,我就是和小宝闹着玩的,怕你骂我,我不敢告诉你。”齐天宝还在狡辩,“我有什么理由要害你和孩子们呢?这十年来,我是怎样对你和孩子的,你难道不清楚吗?而且我要是想杀你们,怎么可能等十年才动手?”
想到齐天宝这十年的表现,姚金玲又动摇了。
这时候夜弦月的声音又响起:“因为之前你不敢动手,而半年前你的岳父去世了,你认为姚金玲同志没了保护伞。”
夜弦月的话,像一记警钟敲在姚金玲的心上。
她仔细想来,自从父亲过世之后,齐天宝虽然不至于变了个样子,但确实是变了。
以前他都没跟自己吵过架,就连大声说话都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