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志，不用调查了，我今早出门的时候看见弦月了，庄雅娴让她一大早就回乡下，她出门时只带了一个小小的破包，身上没钱，早饭也没吃，我带她到国营饭店吃了，国营饭店的人都可以作证。”

“早晨我也看见了，弦月拿着个小包孤零零地从秦家出来。”秦家对面的一个奶奶也说。

“那会我还纳闷呢，这么早出门干什么，竟然是庄雅娴你赶她回乡下。真狠心呐，养了十几年的孩子，那孩子还那么乖。”这个奶奶姓林，她的儿孙不在身边，她很喜欢夜弦月。

“养孩子不用钱啊，那么喜欢夜弦月，你来养啊。”庄雅娴讨厌夜弦月在邻里间的高人气。

秦白瑜回来之前，庄雅娴不去理会这些，但是秦白瑜回来了，她就想把夜弦月的好名声毁掉，这样秦白瑜才能替代夜弦月，成为大家喜爱的对象。

这就是庄雅娴要抹黑夜弦月的原因。

“我养就我养，我巴不得弦月是我的亲孙女。”林奶奶是国营企业的退休工人，退休金不少，养一个孩子绰绰有余，她的儿孙还三不五时给她孝敬钱。

“林奶奶，晚啦，弦月已经坐火车回乡下了。”周妈妈很可惜，要是林奶奶真的收养夜弦月就好了，在她的观念里，城里总比乡下的发展好。

“夜弦月坐火车回乡下了？什么时候？”庄雅娴很惊讶。

周妈妈觉得庄雅娴在装傻。

“今天一大早，你没给她钱也没给她买车票，弦月那傻姑娘想走路回去，我托熟人帮她买了火车票。”

“你还污蔑她偷了家里的大件电器。倘若真是她偷的，她把那些电器藏哪里去？假设是她把电器卖了，先不说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卖给谁，卖了那些电器她怎么会没钱？”

“还有，弦月那孩子不是庄雅娴你亲生的，你早就知道了吧，这么些年把弦月磋磨得多厉害啊。”

周妈妈这话一出，周围的邻居看庄雅娴的眼神都不对了。

庄雅娴急忙反驳：“我调换孩子干嘛？留亲生的孩子在乡下吃苦？”

“也就是现在是这样，但是十几年前，秦家遭难，你们的生活比乡下苦多了，而且你的亲生女儿也不见得是在乡下吃了苦，养得白白嫩嫩的。”周妈妈讽刺地指着秦白瑜说。

周妈妈说完，转头看向公安：“公安同志，我怀疑庄雅娴在十五年前故意调换别人家的孩子，你们要是去查弦月那孩子，建议你们顺带查一下这件事。”

“我没有故意调换孩子，就是不小心抱错的，周家的你别污蔑我。”庄雅娴心很慌，但强装镇定。

“我怀疑一下你怎么了，你都离谱地怀疑弦月偷你家的家电了，我这怀疑可十分合理。大家说是不是？”周妈妈轻蔑地看着庄雅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