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手术室中,卢毉坐在手术台上,手里把玩着一个奇似骨灰罐的陶壶。
祂头顶散发着红光的白炽灯如电源接触不良般无规律地闪烁着,忽明忽暗的灯光照在那张和卢医一模一样的脸上。
#意味着你可以多靠自己,无论是花呗还是那个游戏系统,终究都只是外物。但我不一样,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我并无分别。#
祂的嘴一直紧闭着,但声音却直接传入卢医的心中,卢医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卢毉将手里的陶壶上下抛飞着,随后对着手术室门口伸出手,天花板上如垂柳枝条般的血线便集体往门外冲去。
外界,卢医看着大量的血线从自己的身体中析出,在他的眼前编织出一张惟妙惟肖的手术台。
双方心念一动之下,便能知晓对方在想些什么。
至于卢医和另一个自己之间为什么还存在着对话,那是因为卢医一直在有意避免双方思维上的同步,虽然在本质上其实依旧是在自问自答,
而卢毉那边就更简单了,无论卢医是怎么想的,只要不是会威胁到卢医生命的事,祂都会一脸有趣地配合下去。
在思维同步的状态下,卢医看见面前的手术台便知道要怎么做了,只见他将手里的“窥天之镜”放上手术台。
下一刻,组成手术台的血线重新解构,飞舞的血线将镜子缠绕在其中,形成一个血色的球体,
随后血线开始向内紧缩,球体越来越小,最后缩小到只剩一个点直至消失不见。
血色手术室内,一面看似普通的小镜子出现在卢毉的手中。
在落入祂手里时,镜子微不可察地轻轻颤动了一下,在卢毉似笑非笑的注视下,镜子彻底摆烂不动了。
随手将“窥天之镜”放在“剥夺又赠与之壶”,这个陶壶在鬼公交上使用过后,卢医在下车后不久就将这个容纳了诅咒的陶壶丢到了血色手术室内。
准确点来说,是让另一个自己出手,将其暂存在手术室内,方便随时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