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亦安。”
“你觉得如果我和你不相识,我那些所谓的’家人‘就不会被有心人挑唆生事吗?”
桑雪语气平静,仿佛她并非那场不孝女剿杀中的旁观者,而不是主角:
“他们想从我的身上夺取更多的利益,而我不想再被他们吸血,我和他们的矛盾是注定会爆发的,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桑雪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划出很细的宽度,认真道:
“亦安,你对于这件事而言,最多只算一根微不足道的引线。我不希望你因为这没由来愧疚与我相交,那样是在浪费你的时间。”
友情应该是让彼此都舒适自在的关系,而不是单方面愧疚的补偿。
对于这份友情,桑雪想过很多。
她隐约觉得自己和席亦安的相处完美得有些难以言喻的“奇怪”。
就像走路时鞋里藏了颗石子,这的确不是什么关乎性命的大事,但走久了才会发现脚底早已被磨得鲜血淋漓。
虽然桑雪一路独来独往,但她总觉得友情不应该是这样客套生硬的关系。
直到今晚,她终于发现了那粒掺在自己和席亦安友情当中的沙砾。
原来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