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亦安话音未落,左兰亭突然停下脚步把她放了下来。
摄像老师被左兰亭先前一路火花带闪电的非人速度落在了后面。
没有嘈杂的人声,没有晃眼的拍摄灯。此处一片黑暗的寂静,唯一的光源只有席亦安手中的手电筒。
脚下的雪花嘎吱作响,席亦安不明所以地看着面前的左兰亭:
“生气了?不至于吧,你看我都没有把鼻涕糊到你衣服上唔!”
话还没说完,一张纸巾捂住了她的口鼻。
“擦干净再跟我说话。”
没有光源映照,左兰亭的大半身子都隐没于夜色之中,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席亦安自然无法见风使舵。
看着表面上乖乖低头擦鼻子的席亦安,左兰亭心底好像裂开一条细小的缝隙。
丝丝缕缕的失落感藤蔓般从裂缝中探头生长,最终裹挟整颗心。
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女孩不止她表露在外的那样幽默潇洒。
她的潇洒来源于不在乎,她的幽默历经千帆后的随性。
席亦安像风,像飞鸟。
一切在他看来的撩拨只是她无意为之,亦或是单纯想捉弄人,没有掺杂任何旁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