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人已死了三年,入宫时间又短,没得什么恩信,王家现在也没落了,张让他们自然不会倾向于没用的死人。”袁隗眯起眼睛说道:“倒是董太后那边有什么话说。”
“董太后意欲使皇上废黜何皇后。”
“着啊!”袁隗猛然坐直,挥了挥手摒退了身边的几个侍女,将袁术唤至身前:“公路,这机会一定要把握住,何进去求十常侍必然需要大量资金,这些你都要揽在身上,不论何物,不计代价,要让何进承我们袁家的情!”
“叔父,这又何必,您直接联络众大臣一起上表力保何皇后就是了,何苦便宜了十常侍。”
“蠢子!”袁隗骂道:“那日卢子干之事还没看明白吗?”
“皇上一直忌惮我士林结党,不愿看到我等大臣互相联保,而且这是皇上宫闱之事,我等大臣联合起来上书保庇何皇后,何进的外戚身份反而会让他更生猜忌,当今皇上性情乖张,到时候我等反而出力不讨好。”
“不如就暗中借着十常侍的胃口把何进拉到我们身边来。”袁隗站起了身,抻了抻腰:“光是如此还不够,你去找王家,让他们找上几家在朝中能说上话的大臣,大张旗鼓的去董重那里走动走动。”
“叔父英明。”董重是董太后的侄子,袁隗一点,袁术立马省悟,当即应道。
“对了,刚才你在外面吵嚷什么?”袁隗又问道。
“啊,是唐周那厮,在门口纠缠不清,说有要事求见,是我把他打发走了。”袁术说道。
“哦。”袁隗复又坐下,自取过茶杯来品着:“他有何事求见?”
“他说在街市上见到一伙太平道贼人,里面有个人是张角孙女的徒弟。”袁术不屑的说道。
“呵?”袁隗冷笑一声,不再言语,放下茶杯,躺到胡床上,思索了片刻后说道:“叫袁质去找那唐周,再给他点钱,让他继续去盯着这些太平道贼人,这条线叫他咬着点,没准有大用。”
“唯,叔父。”袁术有些心不在焉的回道。
“公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太平道虽然行将覆灭,但这余烬未必能一时廓清,在此之前,就是一件破犊裈,一条废厕筹,那也有它的用处,仔细着些吧。”袁隗淡淡的说道。
“侄儿明白了。”袁术点头应下,转身便走。
望着袁术远去的背影,袁隗暗自摇了摇头,他伸手取过茶桌上的摇铃来晃了晃,清脆的铃声在庭院里传开,不一会,刚才退下的侍女们又捧着果盘持着扇子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