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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荀从马车上下来,孤孤地站立在大门前,目光直直地盯着直通内院的中门,众人的身影渐行渐远,他的双手颤抖得不成样子,上头皆是柳喜喜的血迹,此时已干涸发黑。
他不敢上前,看了一眼仍坚守在大门左右两侧的侍卫,想要后退。留守的副尉边飞见状,上前道,“卫家公子,快回屋去洗洗吧。”
“我……”卫荀声音哽咽,目光仍盯着中门。
边飞自然知晓其意,言道,“有鸣秋姑娘在,王爷定然会安然无恙的。你这一身都是血,快去洗漱一番吧,在屋内好生歇息着,若是内院有消息传来,必定会告知于你。”
卫荀紧咬着牙关,点了点头,边飞旋即唤来两名家奴侍奉卫荀洗漱,卫荀躲在浴盆中,哭得难以自抑。
时序苑的药房中,家奴们烧好了滚烫的热水,由侍卫们小心翼翼地抬了进去。姜谙谨遵鸣秋的嘱咐,解开了柳喜喜所有的衣裳,用温热的毛巾仔细地将血污擦拭干净,而鸣秋则在外间的药房里准备银针和调制鸠毒的解毒药。
姜谙抚摸着柳喜喜那逐渐变得冰冷的身躯,仿如上次一般,他不敢有过多的遐想,只是更加仔细地擦拭着。
鸣秋配好了药后,交给家奴去熬煮,接着又将姜谙请了出去,独自一人在房间里为柳喜喜治疗。待到药熬好送进去后,又递出一张药方,嘱咐家奴准备药浴。时序苑的家奴果嘉和空桑接过药方,便在药房里分头忙碌起来,寻找着各种药材。忘忧和青羽则去烧水。
姜谙不敢干扰家奴抓药,静静地在院子里等待着。化雪和祝长乐站在廊下,看到姜谙欲要问里头的情况,但见其面色不佳,便也不再多问,只是在门口向里张望。里间小屋的门紧紧关闭着,里面的情况无从知晓。
翠屏山南侧的山坡上,莺米谷仍是一片繁荣之貌。
知春赶到时原本在此看守莺米谷的那对夫妻,竟然双双惨死在茅草屋里。她仔细地检查着两人的尸首,发现他们皆是折颈而死,颈骨处的瘀痕明显,且尸表已出现了尸斑,显然人已经死去多时了。
她吩咐侍卫们四处寻找线索,自己则在茅屋里仔细搜寻,思索着当前的情形。
苏家公子留下了一个地址,而此处发生了人命案子,莺米谷却依然完好无损,这究竟是为何?凶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还未搜寻到有价值的线索,就有侍卫前来禀报发现了线索。
知春随侍卫出门,到了茅草屋后,发现了一片血渍,蜿蜒着伸向远方。他们沿着血渍,行到了一处悬崖边,探头一瞧,下面是汹涌的青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