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谙察觉到柳喜喜的目光,轻声道,“砚书惜画见我没睡,执意要陪着,此刻砚书去厨房准备夜宵,惜画困倦至极,趴下睡着了。”
“他俩倒是挑起了所有的重担,乘风馆的家奴往昔皆是由咏琴调度安排,此刻众人皆极为懂事,各司其职,咏琴实乃功不可没。”柳喜喜将自己的衣裳轻轻披在惜画的肩上,拨了拨油灯,使屋里更亮了些。
姜谙道,“咏琴和赋棋可是醒来了?我这腿也没法去看他们。”
“醒了,有鸣秋盯着,你放心便是。”柳喜喜坐于床边,看向姜谙手里的绣绷,“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做绣工?”
姜谙道,“之前那些都染了血,不能用了,我想赶在开学前再重新做一些。”
柳喜喜道,“为何不安排府里的绣匠去做?”
姜谙摇头道,“绣匠们够忙的了,夏日将至,府里侍卫们的夏服还需他们加急赶制,此等小事,就不烦扰他们了”
柳喜喜道,“还是你思虑周全,白日再绣吧,莫伤了眼睛。”
姜谙颔首,将针线绣绷放入绣篮,递给柳喜喜,柳喜喜将其置于桌上。两人轻声细语,并未吵醒惜画,此刻却将他惊得一跳,醒了过来。
“王爷!”惜画行礼道。
柳喜喜道,“回自己屋去睡吧,趴着多难受,王妃由我陪着。”
惜画应了一声,退了出去,正巧遇见砚书端着夜宵前来,忙将他拦住,说王爷在里头,两人相视一笑,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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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喜喜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向姜谙,他的眉眼已褪去往昔的愁绪,恰似那雨后初晴的天空,只是人依旧消瘦,如弱柳扶风。
“如何一直盯着我看?”姜谙被盯得红了脸,红到了耳根,低垂着双眸。
柳喜喜不答,只是淡笑地问道,“今晚我能同你一块睡吗?”
姜谙的脸愈发红了,从未见柳喜喜如此问过,紧张得气息加重,“不行,我的腿……”
他的话叫柳喜喜的笑意更浓了,他猛然回过神来,脸上似火燎般灼热,嗔怪道,“喜喜!”
“我又欠你一情。”柳喜喜兀然道。
姜谙不知其意,忽觉得她颇为怪异。
柳喜喜思忖,做她的王妃有性命之险,她不是柳禧禧,没有高深莫测的功夫来护他周全,还是跟他坦诚相告为好,以免他再次身陷险境,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了,“有些事我本不愿向你透露,只是我亏欠你的情谊愈发深厚,我怕自己无力偿还,只得向你吐露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