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活人微死状态的苏宁雪无所畏惧,而且她察觉到霍去病不想让她死,如果想让她死的话,就不会给她糖饼吃。

糖本身就珍贵,更何况还是在军营内。

霍去病一时哑然,她说的对……但如果她一直露着这条尾巴,自己说了根本就不算。

“慢点吃。”霍去病将腰间的水袋递给她,“吃完之后保持安静。”

她打开水袋,多嘴一问,“我要是不安静呢?”

“我挨军棍。”

这还用问吗?第一次随军出征,营帐随出来一个姑娘,视军法于何物?哪怕舅舅疼爱他,知道后……也必须处置他。

瞧着她晃动的尾巴尖尖,霍去病竟看出狗狗祟祟。

“我挨军棍,你倒是不用挨。”他的指腹摩挲着光滑的鳞片,尾巴在他的安抚下,鳞片不自觉地放轻松。

这时他蓦然抬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喉结上下滚了滚,舌尖舔过唇瓣,嗓音戏谑:“你看起来很好吃。”

啪嗒……

苏宁雪手中的糖饼掉落。

很好吃?吃?

她现在貌似是一条鱼!

这尾巴好大,清蒸……红烧似乎都合适。

死脑!你在想什么?这是你的尾巴!!!

霍去病的眼睛弯弯的,翻着桃花,藏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营帐外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人同时一慌,一个怕挨军棍,打个半死,还要成为长安城……上下的饭后谈资;一个怕起锅放水,被煮熟。

帐篷被掀开,透过一抹刺目的阳光,苍穹之下,一位男子沐浴在阳光内,与光融为一体。

“去病,你怎么这么早……”卫青看着床榻上裹着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的霍去病,神情疑惑。

霍去病恢复一脸正色,惜字如金道:“累了!”

卫青无奈的摇摇头,向床榻走去,“这里只有我们二人,你不用演。”

“舅舅,咳咳……我都脱了,你别靠近。”他侧躺在床榻上,心脏砰砰直跳,要是被子被掀开,那可真是铁证如山。

卫青脚步一顿,目光落在被子山上,被子下,苏宁雪屏住呼吸,努力减小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