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会委屈,只会难受,只会把自己逼到死角,还得强装着没事。
“那时候,他早跟我分了手。当然,我是不认同所谓的分手的。
只要他还在这个世界上,他就得是我的,谁碰他,我就跟谁拼命。偏偏......”
说到这里,陶京墨低下头去。
狠狠抽了一口烟,然后把快要抽完的烟头拿去放到茶几的烟灰缸里。
沈光赫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但目光却追随着他。
“有一天晚上,大概都后半夜了,我在医院陪爷爷,所以一直没睡着。
收到了一个陌生人发的照片,照片上是商陆揽着一个男人的腰,进了酒店的电梯。
看到那种照片,我第一反应就是商陆给我戴绿帽子了。
但当时的照片看不出来是不是合成的,很可能是别人的恶作剧。于是,我回信息问他想干什么?”
沈光赫静静听着,陶京墨则又点了支烟。
“但对方没有回复我。我便把电话打过去,那是一个空号。
我想,大概是最近太倒霉,谁都想来搞我一下,也没有太在意。毕竟,我还是了解商陆的,他不会......”
陶京墨其实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自信,从前也好,现在也好。
说了半截的话,就那么卡住。
沈光赫去给他倒了杯茶,递到跟前说了一句,“少抽点。”
然后,沈光赫坐在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大概十几分钟后,另一个号码又发了照片过来,是商陆扶着那个男人进酒店房间的照片。
收到那张照片,我就有点坐不住了。
我本来想让公司的人查一下那家酒店的监控,但又怕真有那么回事,自己脸上挂不住。
当然,我也怕真冤枉了商陆,就从医院出来,直接回了他的家。商陆不在家,那时还不到凌晨四点。”
陶京墨喝了口茶,背靠在沙发上,眉头一直皱着,显然是不太想回忆这段过往。
“我当时想,我就等着,等着看他什么时候回来,看他回来怎么跟我解释。
大概快六点的时候,又有照片发过来,仍旧是查不到的陌生号码。
这张照片里,商陆略显衣衫不整,脖子上还有红痕,就像是与人缠绵之后留下的痕迹。
看到那张照片,我就气疯了。在等着商陆回来的时间里,我想过很多种处理这对狗男男的办法。
活埋,或者是扔大海里喂鱼,再或是打断腿,扔到荒野里喂狼。
真的,那时候就特别极端,只想出心头那口恶气。他可以不喜欢我,也可以给我甩脸子,但不能给我戴绿帽子......”
说完这一段,陶京墨才看向沈光赫,“是不是觉得我像是被恶魔附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