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怒吼冷冽得仿佛能将空气冻结,其中蕴含的坚定更是如泰山压卵一般,令人无法忽视其存在所带来的威压。
傅荆州浑身一震,下意识地停住了双手,然后有些惊愕地转过头去,只见一道人影正风驰电掣般朝着太平间疾奔而来,眨眼之间便已冲入室内。
待看清来人面容时,傅荆州不禁微微一愣,这人.....有点面熟,是谁?
来者满脸肃穆之色,双眉紧蹙,眉宇间透露出一股深深的焦虑与恼怒,很明显,此人对于傅荆州方才的行为极为不满,以至于连脚步都显得如此匆忙急切。
傅荆州眉头微皱,眼中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不悦之色。
他心中虽有抵触情绪,但最终还是选择听从对方的喝止,缓缓放下了原本高举在空中的双手,沉默不语地站在原地,静静地凝视着对方,似乎在等待着对方接下来会采取怎样的行动。
整个太平间内一时间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唯有两人略显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傅荆州与裴少卿:医院中的对峙
太平间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傅荆州站在那里,眼神中闪烁着不满和倔强,他紧紧盯着面前的林君羧,仿佛要将他看穿。
“你要……阻止我?!”
傅荆州怒目圆睁,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之中挤出了这句话,每个字都带着满满的愤怒,仿佛是被压抑许久之后终于爆发而出的怒火,现在一个一个都开始和他作对了。
此刻,他的眼神犹如两把利剑,直直地射向眼前的人,眼里是深深的不满以及毫不掩饰的不屑一顾。似乎在他看来,这个人根本就没有任何资格来阻拦自己所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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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面对傅荆州如此强烈的质问,来人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他稳稳地站立在原地,身姿挺拔如松,脊梁挺直似剑。
目光坚定不移且异常冷静,宛如深潭之水,波澜不惊,他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才缓缓开口道:“就凭我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就凭她最后是由我亲自参与抢救的,就凭……她的死亡鉴定书上签着我的名字,这些理由,难道还不够吗?”
他的嗓音低沉而浑厚,如同闷雷一般在空气中炸响,每一个字都好似一把重锤,狠狠地敲打着傅荆州的心弦,令其不由自主地震颤起来。
他的这番话里蕴含着无尽的威严与不可撼动的坚决,仿佛是一座巍峨耸立的高山,横亘在傅荆州面前,无情地阻断了他的去路。
又恰似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将两人彻底分隔开来,听至此,傅荆州的眼中猛地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那神情仿佛是见到了世间最为荒谬之事,哦,他知道这个人是谁了?这家医院的院长,裴少卿吗?
好,很好,非常好,他还没有去找他裴少卿呢,这个人居然自己找上门了。
“裴少卿?”傅荆州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地问道,语气中虽然还带着一丝不满,这个名字很熟悉。
裴少卿并没有回答傅荆州的问题,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他知道,傅荆州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但他也明白,自己作为医院的院长,有责任和义务维护医院的秩序和尊严,特别是徐瑶瑶的事情上。
一不小心就会功亏一篑,会把徐瑶瑶再次推入火坑,可是去了海外.....裴少卿心里要很乱。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对视着,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对决,太平间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而凝重,仿佛一根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傅荆州,然后缓缓说道:“傅少,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很激动,但做事情要讲究规矩,这具尸体现在是我们医院的责任,没有经过正式的鉴定程序,谁也不能随便动她,即便是徐瑶瑶,你也没有权利去扒一个死者的衣服,这是对死者最起码得尊重,我希望你能理解。”
傅荆州站定身子,胸膛剧烈起伏着,像是在努力平复内心汹涌的情绪。
他深深吸进一口冰冷且带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气,然后再缓缓吐出。良久之后,他才终于开口道:“好吧,裴院长,这次就当卖您个面子,此事暂且作罢。不过……在最终的鉴定结果尚未出炉之前,这具尸体绝对不能被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