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月起身,婢女轻挽起她的乌发,镜中的人儿,眉眼间疲态渐消,取而代之的是往昔的温婉柔媚。她身着月白绫裙,踱步至庭院。庭院里的紫薇花正盛,粉紫相间,风拂花枝,落英缤纷。以往每次途经此地,都要匆忙躲开苏怀瑾的撒泼,现下能从容欣赏,竟觉这寻常景色美得如梦。
“璃月姑娘。”账房先生路过,恭敬行礼,“这个月府中的用度都理清了,劳您过目。”以往苏怀瑾闹事,把账目搅得一团糟,如今苏璃月接手梳理,条理清晰,下人们也越发敬服。她接过账本,细细翻看,时不时指出几处小疏漏,那专注模样,让旁人不敢再有半分懈怠。
晌午时分,暖阳融融。苏璃月前往花园小亭,与萧府几位女眷相聚品茶。没有了苏怀瑾的胡搅蛮缠,茶会氛围轻松愉悦。女眷们笑语嫣然,谈论着时新的衣料、精巧的首饰,还时不时拉着苏璃月问她的见解。她浅笑回应,言语得体,不动声色地就把众人关系拿捏得恰到好处,引得众人夸赞连连。
然而,在这一片祥和之下,敏锐的苏璃月还是嗅出了几分不寻常。夜里,她遣退婢女,独坐在昏暗室内。白日偶然瞧见 下人们私下交换的诡异眼神,还有马厩附近莫名多出来的陌生身影,都像尖刺扎在她心头。她深知,苏怀瑾不过是表象的风波,背后定有人暗中觊觎萧府权势,试图搅弄风云。
苏璃月悄声出了房门,趁着夜色,猫着身子朝柴房后的偏僻角落摸去。隐隐约约的交谈声传来,她贴墙细听,果不其然,是几个陌生口音在谋划着如何在萧府货物采买里做手脚,再趁机扳倒管家,一步步架空萧府。她手心沁出冷汗,此刻暴露,便是死局,只能屏息凝神,记住关键信息,准备寻机一击破局。
回房之后,苏璃月燃起烛火,望着跳动的火苗,暗暗发誓。这来之不易的安稳时光,她绝不容许任何人破坏,哪怕前路荆棘满布,她也要以柔弱之躯,他紧握着手中那柄染满鲜血的长刀,眼神坚定而决绝。此时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为了自己,更为了身后的萧府,一定要杀出一条能够守护安宁的血路!
四周喊杀声震天,敌人如潮水般涌来,但他毫无畏惧。每一步踏出,都溅起一片血水;每一次挥刀,都带起一阵腥风。他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宛如鬼魅一般,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然而,敌人实在太多了,仿佛永远也杀不完。但他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越战越勇。因为他知道,如果此时停下脚步,不仅自己会命丧黄泉,就连整个萧府也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汗水混合着血水顺着脸颊滑落,他大口喘着粗气,却不敢有片刻停歇。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他已经忘却了疲惫和伤痛,心中只剩下对胜利的渴望以及守护萧府的责任。
自从苏怀瑾不再大闹萧府,苏璃月的生活,就像是一艘终于驶入平静港湾的小船,有了难得的安稳。晨光熹微时,她不必再被刺耳的哭闹、摔砸声惊醒,能伴着窗外婉转的鸟鸣,悠悠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