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秋日存的桂花干蕊,揉了今年的桃花新制得的糕点。凌当归顺道把桂花蜜蕊也给撤走了。
陆观南勾唇浅笑,轻声道:“劳烦太子殿下。”
陆栖月不明所以呢,查过陆观南清都往事的韦松很快想到了,眉头一皱,有些意外,这太子竟还记得秦王桂花过敏。
他原先以为只是陆观南单相思,独做情种,现在看来,一桩桩一件件都指着这宜国太子也并非无情之人,倒像是……有点两情相悦的苗头?只是,实在不应该。
凌柳卿看看板着脸的兄长,又瞧瞧眉梢有笑意的陆观南,对陆栖月莞尔一笑,靠近她小声耳语。
陆栖月瞪大眼睛,脱口而出:“原来如此,阿兄竟吃不得桂花吗?”
陆观南道:“嗯。”
凌当归:“……”
好没面子。气得他抓了一块桂花糕,狠狠咬了一口,再瞪一眼陆栖月和凌柳卿,“宜国规矩,食不言。”
陆栖月迅速捂嘴。
凌柳卿偷笑。
陆观南也笑,温温润润的。
韦松很是忧愁,一言难尽。
凌当归打定主意,一句话也不说了,埋头就吃菜喝茶。
画舫游宴结束后,陆栖月与凌柳卿两个公主熟悉了起来,邀约着一同去逛香粉铺子,手牵手走了。韦松在琢磨许国的事,以及回信给昭平帝,故而也告辞回了鸿胪寺。
“太傅大人,别忘了赠我的文赋与诗画大作啊。”
凌当归对着韦松的背影,提醒他。
然后看到韦太傅趔趄了一下。
再然后,扭头一看……只剩下自己与陆观南了。
陆观南笑着问他:“我们去哪?”
凌当归还在记仇,嗤道:“你爱去哪去哪,反正清都你也很熟悉,本太子有要事要忙,你不许跟着。”
“好。”
陆观南爽快地应下了。
凌当归往南边去,策马如风,衣袂翻卷。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勒住缰绳下了马。
他哼了一声,不知道第多少次回头,面无表情,只挑着眉。
陆观南也迅疾地下了马,将绳子系在一旁的树上,惬意道:“我同阿凌学的,好就是不好,不好便是好。”
凌当归呵呵。
陆观南知他并不恼,又笑了笑,抬头看向他们来的这处。
被天熙帝封了的禁区,嘉成帝的潜邸,原先的祁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