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奴本来兴致勃勃地等世子严厉惩罚陆观南的无礼,或许是寒刑、绞刑,桂花刑也有可能重出江湖,可他没想到竟然只是简单的关三天禁闭,其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被押着关回偏房,陆观南渐渐冷静了下来,甚至开始有些懊悔……倒也不是因此被关禁闭,只是觉得……当时何必逞口舌之快呢,毕竟他又不知道对面凌纵的真实意图,对自己是否另有目的。
不知底细,还是小心为上,莫要因此中了计。
陆观南泛起的情绪冷了下去,面色也如常冷漠,他坐在书桌旁,从箱中取了平平无奇的玉料细细研磨。
前几日,凌纵送来了很多玉料,令他琢磨雕刻,弥补被丢掉的那只玉雕鸟之罪。
……
福奴觉得近一个月来,世子对他的态度明显疏远了很多。
长久以往这样下去,这东梧阁哪还有他的立足之地?
福奴左思右想,坐立难安,绞尽脑汁地寻思着如何讨主子欢心,决定做些什么来稳固一下自己的“心腹”地位。
凌当归回了缥缃堂,他觉得自己现在强得可怕,不需要陆观南的领读也能通读全书了。
看了没一会,却听窗外传来叮铃铃的环佩声,以及女子柔媚的莺语燕啼。再一看,是福奴引着美艳多姿的姑娘进入屋内,扑鼻浓烈的脂粉香气瞬间覆盖了原本弥漫的淡淡熏香。
“世子爷,您好些日子都不去眠香楼,这些姑娘都快要相思成疾了,这不,奴才怕您觉得无聊,就立马将这些姑娘给您送过来了。”
福奴满脸堆笑,甚至还有些自豪。
原书中凌纵眠花宿柳,沉湎声色,是清都各大青楼楚馆的常客。但是他又觉得,总是出去寻欢作乐,麻烦得很,便想了个法子,在祁王府上建一小楼,取名眠香楼,楼中尽是豢养的歌女舞姬。祁王府丝竹软乐,夜夜笙箫。
这些女子都是极美的,穿着不同颜色的衣裳,姹紫嫣红,娇俏多情。
但凌当归浑身不自在,总感觉自己落到了盘丝洞。而且也真不是他封建保守,这些女子的衣裳也太露了吧……凌当归不敢多看一眼,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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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身是个病秧子,一年能有十一个月耗在医院里,接触最多的异性就是护士与医生了。别说谈恋爱了,连姑娘的手都没牵过。
“世子爷,您前几日午睡,还喃喃叫了湘露的名字呢。”
真是张口就来,他都不知道湘露是谁。原书中有这个人物吗?
名叫湘露的女子,桃腮樱唇,颜色亮丽,身穿鹅黄色薄衫,白色褶裙,柳腰纤细,不过盈盈一握。她被福奴轻轻一推,整个人便柔弱无骨地倒在了凌当归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