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后,她也不再是从前的谢昭昭了。
她长出了新的铠甲,不止保护自己,也能保护她爱的人。
“别逞强!”裴恒皱眉,俊美的脸上满是担心。
他第一次杀人时一晚上没有合眼。
一闭上眼睛就是血溅到他脸上的温热和浓浓的血腥。
她只会更难受。
陆容与看着二人在他面前就腻歪上了,可这会儿心里竟然觉得格外养眼。
陆容与已经安排人抬了软椅过来,大夫也已经在客栈候着。
“公子这里本就有旧伤,这次再有半寸就伤到心脏,又失血太多,要好好将养,否则日后可要留下顽疾的。”大夫小心翼翼地处理好,又洒了外伤药,用纱布包好。
陆容与越听越觉内疚,裴恒两次受伤都是因为他。
他这就写信京中,让最好的太医来给他诊治,务必把他的伤根治了。
“这些刺客什么来头?”
“大概是有人不想让我回去。”陆容与轻描淡写,但唇角勾着一抹冷意。
毕竟,想让他死的人太多了。
“你确定和宁国无关?”
他们本就得罪了宇文炎,如今又和韩知涯合作,宇文炎更不会想他们活。
韩知涯不希望两国交战的,就得顾全大局,他就算和宇文炎政见不合,但这件事上他也不得不护着宇文炎。
“宇文炎狼子野心,虽被禁足,但势力还在,这件事我自然不会听韩知涯一面之词。”陆容与道,“你先好好养伤,这些事交给我。”
“容与,这次回边城之后,你回京去吧,如果这些刺客真是京中派来的,我怕皇上会有危险。”
皇后回宫,太子身份虽未恢复,但往日势力渐渐复苏。
裴家回京就是一个信号。
梅妃和魏王在朝中经营这么多年,不会将手中势力拱手相让的。
容与的锦麟卫是皇上最信任的亲卫,他不在京中会出乱子的。
“你既担心皇上安危,为何不自己回京,你若回京,皇上非但不会怪罪,反倒会高兴。”
陆容与话落,房间陷入寂静。
别人不懂,但陆容与心中清楚。
毅之和皇上之间隔着长公主的死。
哪怕曾经他们亲如父子,也很难再回去了。
裴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容与,我没有怨谁,名利场本就是愿赌服输。”
“那是为何?”
“还有件事情没有查清楚,等查清了,我自会回京。”
陆容与没有再多问,裴恒的脾气他知道,他不愿说,问再多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