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抱着谢昭昭,轻声安慰。
所有人中,最过不去心里那关的只有她。
这件事瞒不住她,晚知道不如早知道。
“郑家派了人来?”
“嗯!”
“林婉宁?”
“是!”
谢昭昭冷笑,果然是她。
女人的直觉果然没错。
林婉宁和裴恒陆容与都有交情,的确最为合适。
“她想让你用对方家的救命之恩做郑家的说客?”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裴恒哑声失笑,“我和林婉宁的确有些交情,但交情归交情,我也看不上郑家的作为,更不会用救命之恩让方家父女妥协。”
就算和离,方序秋也是郑家嫡孙的母亲,如此下作,让人不齿。
“如果秋娘宁愿鱼死网破也不私了,郑家会不会恼羞成怒杀人灭口?”谢昭昭蹙眉道。
“她不会用她父亲的命去赌,我答应你找到他们,自然也包括将他们平安送回安城,至于之后,那就要看他们自己。”裴恒道。
他现在的处境,能做到这些已经仁至义尽。
他不想她难过。
……
方序秋发现不对劲后在护卫掩护下才拼死逃脱,不过,自己也受了重伤。
郑家门生不少,在丰城亦有势力,王府护卫不敢去药铺买药,只能自己采了药先止血。
若不是裴恒的人找到,再耽误下去,只怕性命不保。
方序秋落入陷阱之时便猜到是郑家人的手笔。
也是凭着一腔不甘她才扛了下来。
方序秋第二日便醒了,孟桐将一切都告诉了她。
方序秋听完低低地笑了一声,似悲怆,似自嘲。
她到底还是连累了爹爹。
“裴夫人喂你喝药时自己衣服也弄湿了,裴参军先带她回去了。”
方序秋点了点头:“你一会儿派人告诉昭昭我醒了,免得她担心。”
“是!”
“王爷如何了,可找到解毒的法子?”
孟桐支支吾吾不说话,方序秋倒是十分平静:“我现在还有什么听不得,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