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里那些大小厂子单位,各个领导之间互相也都熟悉,现在厂子给工人谋福利,哪个厂子不缺肉啊。
听说你厂子买到一批肉,赶紧打听,都找了过来。
到年底,那些能长成的兔子,公鸡,还有这些肥猪,早就都被各个厂子预定走了。
还有啥比一大年,让你白干打水漂更解恨啊!
真要那样,她的哭的死去活来。
苏曼抿紧嘴唇,反正这些牲口也都长的差不多了,也不差那几天,这几天就让那些厂子拉走。
不,明天,明天就拉走,她现在就去镇上邮局打电话!
收拾王老蔫还能慢慢想办法,这事不能拖。
雷厉风行,说干就干,苏曼开着拖拉机突突突就去了镇里。
酒厂,食品厂,塑料厂,面包厂,。。。一个一个电话打过去,有的领导不在办公室,苏曼等到下午四点多,才全部通知完。
现在打电话可不便宜,而且是接打双向收费,联系完各个厂子明天过来拉货,苏曼足足花了一块五毛钱。
一斤大米一毛七,这就是将近十斤的大米钱。
第二天,阳光很好,照映着路上的积雪。
这个地区入冬第一次雪后,一直到第二年开春,雪一场一场的下,路上的积雪一层一层的落,都不会化。
只有过车多的路中间,雪会被压没,露出原本的沙土。
两边走的人多的地方,会结成厚厚的冰楞,一踩一秃噜,跟冰面似的。
不少孩子,稳当的地方不走,偏走你光不出溜的地,摔了也不怕,还嘻嘻哈哈的笑。
被大人薅后脖领子拽过来,笑骂着,“这个小虎犊子玩意。”
阳光照着雪微微有些晃眼,不少人都在服务站那蹲墙根晒阳。
手往袖子里一插,唠起前几天村里大喇叭广播的事。
“苏家说的,养鸡养兔子那事,你家咋合计的,养不?”
“那咋不养,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啥底垫都不用,鸡仔,兔崽都苏家提供,半个月还能领一次粗糠苞米面那些干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