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才从镇上回来,这是喝多了。

我给他背家去吧,曼,你帮我绉一把。”

苏曼一看是他,不禁伸脚踢了他一下,“这大雪泡天死冷的,你深一脚浅一脚的,还背着这个死猪,别再摔哪。

拖杂物房去吧。”

那屋天天给猪煮食,炕上也热乎着呢,把炕上的杂物往旁边清清就行。

虽然这癞三不做法,可也不能真看他在外边倒一宿,明天早上非冻死不可。

苏曼把孵鸡蛋的破被褥给他铺在上,苏华把他给背了进去。

折腾了一会,兄妹俩才带着一股冷气,各自回了自己屋。

看看时间,快十点了,苏曼也不再学习,意识放空,歪头就睡着了。

雪夜,人睡得格外沉,格外实,苏曼第二天早上,是被一阵狗叫声,还有一阵吱哇乱叫给吵醒的。

此时,癞三哐当把门关上,心都要跳出嗓子眼。

别看他平时不做法,小偷小摸,招三惹四的,可他那胆子还真不大,那些打架不要命的主,他从来不跟着掺和。

早上,他是渴醒的,眯着眼就要起来,凭借着感觉想去外屋的水缸里舀水喝。

咣当一声,脑袋撞到柱子上,才猛然惊醒。

这是哪?不是他的狗窝!

等等,刚才他醒来时,身子底下是暖和的,嗓子干燥,是热炕烙的。

他明明每天都是冻醒的。

忙推门出去,刚看了几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原来的知青点大院,现在的苏家吗?

就那左右好几排的棚子,在赵家窝铺就没有第二家。

正满脑袋问号,想自己咋昨晚睡到了苏家,“汪汪汪”两条大狼狗扑腾着,就扑过来了。

都赶上他半人高了,一身油亮的黑毛,威风凶悍。

吓的他“嗷”一嗓子,忙跑进屋子,把门关上。

听到院子里苏华叫了几声,外面的狗叫停下,癞三要跳出嗓子眼的心才落回去。

脑中才开始慢慢回想昨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