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去找了胡婶子,说了再买一只公兔的事,顺便托胡婶子搞了只大鹅。

回去的路上又刮起了小雪粒子。

铁锅炖大鹅,再放些豆角丝,土豆干,干葫芦条。

鹅肉炖的软烂,一抿就脱骨,干菜吸足了浓郁的汤汁,又入味又筋道,苏曼不禁咽了口口水。

兄妹两人加快脚步赶回家。

到家,先烧热水,把炕头的鸡蛋都翻了一遍。

再给兔子喂食,又给它们添了一遍温水喝。

苏曼买的那两对肉食种兔,每对都已经生了两窝兔崽,一共二十三只,现在母兔又揣着崽。

大的那窝已经长到了半大,再过一个多月也能见回头钱。

肉食兔曼没想都卖到收购站,她打算去城里的那些家属区转转,挣的比收购站多。

晚上,零星飘散的小雪并没有停,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赵志峰顶着呼呼的大北风,拍打掉大棉袄上的雪絮子,一进屋,满屋的香气。

“赵三哥,快进屋吧,咱们一会就开饭。”

水汽蒸腾的外屋,苏曼的盈盈笑脸,让那些所谓的亲人带给他的寒心,冰消雪融。

今天,赵宝田让她媳妇做了一桌的好菜,还特意请了赵家的长辈赵三爷爷,把赵志峰也叫去了前院。

好像之前的所有事都没发生。

赵宝田和以前一样,庄稼汉子粗糙的大手,厚实带着温度,拍着他的肩膀,“志峰啊,快上炕,陪你三爷爷好好喝一杯。”

“老大,快给老三和你三爷爷倒酒。”

让自家的小辈,陪家族最德高望重的长辈吃饭,无疑是体面。

而让家里的老大长子,伺候饭局,你在这个家里的所有兄弟中,就是最受重视的那个,地位甚至超过了父母最应该倚仗重望的长子。

赵志峰依稀记得,好像他参军提干之后,就被抬举到了这个地位,也一直承担着这个地位应该尽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