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非要来打听我的过去干什么?”
“之前我说让你帮我报仇,那是我不清醒,现在我好了,不需要你帮我报仇,就这么简单。”
伍德态度强硬。
康司提了提衣领,又撕去了嘴唇上的一块死皮。
“你是不是忘了你说过的。”
“我们俩一块越狱,那我也就被教会记上了一笔。”
伍德忙道。
“你只要不去教会的地盘就没事!”
“那你还能跑到海涯驿站抓异端?”
康司反问。
这下伍德说不出话了。
康司紧追道。
“你不是还说欠了我大人情吗?”
“要么,你得帮我挡一挡追兵。”
“要么,你把这个事说清楚,让我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们才算两清。”
康司摊着手。
伍德挠着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你是想用人情控制我?”
他皱着眉。
“我是怕你才治好疯病,就去做什么傻事。”
康司考虑过许多种可能。
精神失常,记忆紊乱,肯定教会…再结合这次如此上心的补偿。
伍德大概率是想要去赎罪,这是在康司看来,最大的可能。
之前教会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能把他关押30年,这次越狱过后,可能就不是关押那么简单了。
康司在异世界举目无亲,能信得过的,也就伍德一个。
对方与爷爷的共同点大概只有年迈,可康司仍有些放不下。
‘我大概是真病了。’
又是片刻安静,伍德反问。
“我能做什么傻事?”
他赌康司猜不到。
“你要回教会送死。”
所以才这么急着切割…
康司与伍德对视。
伍德偏过头,挠了挠自己的脖子。
“所以呢,这又关你什么事?”
“只要我把事情说清,责任只在我一人。”
“再加上持有猎人徽记,你完全可以不用担心教会。”
康司联想到了伍德梦中的场景。
“他们会给你机会?”
“会。”
伍德相当笃定。
“就凭他们能等我三十年。”
他抢在康司问话前答道。
‘等他三十年?’
康司这回是真的被震撼到了。
‘所以…老头回去还能继续做审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