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司陷入沉思。
伍德也开始在阁楼中走动。
过了一会儿,他才找到康司道。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到那个杂物间休息,那儿一般不会有人进去。”
康司一脸好奇。
“你怎么知道?”
“长着眼睛不会看?”
伍德没好气道。
两人推开杂物间的门,把里面的东西向上堆了堆后,才顺利的挤了进去。
‘这确实不会有人来,正常人谁没事来这种地方给自己上刑…’
康司吐槽着,却发现伍德已经闭上眼睛,准备入眠了。
“喂,老头。”“…干嘛?”
“你睡觉打不打呼噜?我怕万一你打呼噜的声音太大,惊着别人。”
“去你的!我年轻的时候可是受过训练!无论多累!都不会打呼噜!你赶快闭嘴休息吧,时间宝贵,少说废话。”
深夜。
康司感觉有人在轻拍自己的面颊。
“干…干嘛啊?”
康司还有些迷糊。
紧接着,他便听到了伍德没好气的声音。
“浑小子有脸说我,你呼噜打的震天响,差点把酒馆的老板引来!”
“那…那可能是我太累了…我…注意…”
康司说着,眼睛一闭,又睡了过去。
“累?折腾了一天,我还没说累呢,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伍德嘟囔着,没再浪费休息的时间,也闭上眼坠入了梦乡。
梦里,康司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老宅。
自己那满脸褥疮破溃的母亲正在侧屋的灶台前捣鼓些什么。
“我怎么会做这种梦…”
康司喃喃自语,随后眼前的场景再度变幻。
他感觉自己似乎来到了一处高山。
高高的雪山。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往山脚下去,跟他的爷爷打个招呼,说自己要出趟远门,可能没个三五天回不了房子。
山上的路很滑,风很大,他却没感到一点慌乱,也不觉着寒冷。
往山下的路很崎岖,有深不见底的雪坑,有狰狞可怖的裂隙,有闪耀不停的雷光,有吞吐不断的火舌…
“这梦真是越来越古怪了。”
康司念叨着,心底却里没有一丝惧怕。
他知道自己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