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回京。
不得不说,这两个字一出,南知鸢看向谢清珏时候,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只是,南知鸢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她看向谢清珏,有些犹豫地开口:“驸马也来了?”
谢清珏颔首:“是驸马自请过来的。”
毕竟这件事归根究底,一开始是为了长公主身上的毒而来,只是如今,这案子越查越深,早已超出了最开始他们对这件事的判断了。
“那我们如今...?”
谢清珏瞧出南知鸢的顾虑了:“驸马当初给我那玉簪子,便是想着叫我们用它的。况且,你不过是寻自己的表弟罢了,也是大事。他既然将这东西给我了,如何处置,驸马也不会干涉的。”
南知鸢听见他的话,也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去桃夭姑娘那儿,等着驸马他们来吧。”
谢清珏颔首,只是下一瞬,他脸色突然一变,额间都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南知鸢瞧见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谢清珏摇头,刚想说没什么,南知鸢的面色忽然一变:“受伤了?”
谢清珏一愣,嘴唇刚张,想要说些什么,南知鸢便走上前去下意识拉了一下他胳膊。
谢清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只觉得方才有些扭到的地方,如今更是疼得厉害了。
南知鸢瞧着谢清珏这样,顿时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做错事了,双手放在身前,眼巴巴地看着谢清珏。
“好了。”
等疼痛慢慢压下去后,谢清珏有些无奈地看向南知鸢,伸出另一只手来,揉了揉南知鸢的头顶。
“放心,我没有什么事。”
南知鸢抿着唇,有些愧疚。
“不过是方才其中一个贼人聪明,认出了我是想套他话,便想逃跑。捉拿他的时候没成想他明明伤的那般重了,却还有力气,险些伤着我。”
谢清珏动了动自己的左肩:“好在不过是扭到了,没什么大碍。”
南知鸢对他的话有些将信将疑:“当真没有受伤?只是扭到了?”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谢清珏,恨不得将他给看穿了。
谢清珏眼眸微动,唇角却闪过一丝无奈。
他缓缓靠近南知鸢,如玉的侧脸转过来,落在南知鸢的眼里时,他鼻梁洒下在脸颊上的阴影,都叫人赏心悦目。
南知鸢先是有些愣神,可等到谢清珏将视线转了过来,与她直愣愣的对视上时,南知鸢瞬间涌起一股子羞赧来,她将视线偏转了过来,语气还带了些硬邦邦的:“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不小心把自己给伤着了。”
南知鸢小声嘀咕,却一下叫谢清珏心中都熨帖极了,他低下头来,掩盖住唇角扬起的笑意。
“好了。”
谢清珏开口,看向南知鸢:“是我没照看好自己的身子,叫阿鸢心疼了。”
他漆黑的眼眸之中泛着笑意,与浓浓的纵容,像是粹着光一般,一下便能将人给吸引进去。
“日后,定然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南知鸢抿着唇,不去看他:“谁管你呢。”
小夫妻二人在马车里正陆陆续续聊着,忽然,外边传来一阵声音,是有人在敲着窗。
谢清珏用他那一只尚且活动自如的手掀开车帘,便一下瞧见林溪砚带着揶揄的眼神。
林溪砚没有想到谢清珏这么快,他抬眸时还愣着了,轻轻咳嗽了一声才将视线偏转过来,可开口时这声音之中还带着压制不住的看戏:“谢大人与谢夫人这感情,着实是好。”
谢清珏淡淡睨了他一眼,并没有反驳林溪砚的这句话。
见林溪砚站在外边不动,谢清珏开口:“寻我有何事?”
讲到正事了,林溪砚咳嗽了一声,眸子里方才的揶揄一下就散干净了,正经了不少:“方才我又去青荷那看了,以及对应了撬开的那些贼人的嘴,确定了一件事。”
南知鸢在里头,听着林溪砚的话,也忍不住想探头去看。
只是涉及到了正事,南知鸢有些担忧地开口:“不若你们俩进来吧,我去寻林夫人?”
谢清珏看向她,摇了摇头:“不必。”
而后,他垂眸看向窗外的林溪砚:“继续说吧。”
见谢清珏没有丝毫想将他请进马车上的意思,林溪砚看了看他,又想往里再看向南知鸢。
可他刚起了这个心思,便被谢清珏那冷眼给震慑住了,便只能将自己的那些小心思尽数压下。
他面容上慢慢染上了严肃:“这事,谢夫人着实是帮了我们大忙,否则,我们怕是今日,当真要命丧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