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鸢闻言笑了笑,她对二夫人没有丝毫的怜惜,可她昨日梦里,却梦见了纪氏的一桩事。
若是在这谢府之中,南知鸢想有自己的地位,那扶起纪氏一把,也更利于她。
纪氏为人虽刻薄狭隘,可内心还残存了一丝善。便是梦里,在南知鸢死后,她也是少有的替棠姐儿说过话的夫人。
南知鸢收回了思绪,看向柳絮:“等会儿带些礼,咱们去二房看望一下二嫂。”
柳絮一愣:“礼?”
她看着南知鸢,后知后觉她并没有再开玩笑。
可就算柳絮不解,却还是规规矩矩替南知鸢置办好了东西,随她一道去了二房。
二房的主子不算少,二爷除去有纪氏这一个正妻之外,还有两位妾室。
纪氏膝下两子一女,二夫人的位置稳得很。其余的妾室,只有与二爷自幼一起长大的表妹詹氏有一子。
如今,纪氏膝下的二位少爷如今一个已十五,考中了秀才,一个才七岁,正是方上学堂的年纪。
而詹氏膝下的庶子却是年纪最大的,去年刚考上了贡士,预备着下一回的春闱了。
可当南知鸢到时,却发现二房的氛围低到叫人害怕。
南知鸢皱了皱眉,想叫柳絮去问问究竟发生什么了。
她刚进二房的院子,便听见了压抑不住的哭声。
南知鸢微微一怔,抬眸望去,便瞧见一个藕粉色衣裳的女子瘫软在地,捂着脸发出呜呜的哭声。
而纪氏坐在主位上,胸腔起伏不定,一双眸子气得几乎都要突出来了,便是额间的发髻都颇为松散,丝毫看不出是一个世家大妇的样子。
纪氏咬着牙,指着那跪在地上的女子,气得手指都有些发抖。
“姣姣,我自问待你不薄,吃穿用度什么的都是按照府里的小姐来的,可你做了什么?你又是怎么报答我的!”
被唤作姣姣的姑娘,低垂着头,从背影看过去,她整个人都在发颤。
若是往日南知鸢与纪氏井水不犯河水,自然不知晓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可昨日她又被谢清珏搂入怀中,做的梦境竟然与如今的场景八九不离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