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商商道:“那为何?”
盯着他上半身,如果眼睛能透视,一定会看见他衣服底下满身伤痕。
她不忍继续问下去。
贺清序苦笑,自揭伤疤:“因为她恶心同性恋。”
他的记忆时间回溯到十二小时前,自嘲地轻笑,缓缓道来:“我爸爸是个同性恋,妈妈是被爸爸骗来结婚生孩子应付家里人的。生下我之后妈妈才知道爸爸在外面有男人,且爸爸是在下面的那个。”
“爸爸妈妈大闹一顿,很快离了婚。爸爸理亏,把我让给了妈妈,但从那时候起,她就已经精神出现问题。”
“好不容易拉扯长大,妈妈却病倒在床上,精神失常,很少有认清人的时候。每当回忆起爸爸的恶行,她就会拿我出气,用棍子打,手掐,刀划。身边有什么,全都拿来对付我,清醒之后又跟我道歉,说她对不起我,让我不要离开她。”
他面色惨白,向来温柔的面颊罕见出现讥讽:“我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本来以为工作之后生活可以变好一点,也许是命运使然,天要亡我。一年前爸爸突然找过来争夺我的抚养权,他家里人逼得紧,要他必须留个后代。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妈妈觉得抢不过爸爸,她疯了,精神再度失常。”
虞商商心头一紧,她几乎可以预料贺清序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他间接性被白忱带成了同性恋,妈妈最讨厌的样子。
所以这些严重的伤……
她心中预料的答案被贺清序沉痛诉说。
“一年前妈妈病情恶化,天价医疗费根本负担不起。我在最无助的时候,遇见了白忱。”
白忱是贺清序的恩人,救他于水火,也把他拖进另一个深渊。
“昨天去医院看望妈妈,中途床头铃声响起,护士站提醒我去拿药。”
“从前白忱一直在医院楼下等我照顾完妈妈送我回来,昨天他办公喝了点酒,出去拿药的时候,他跑上住院楼,把我弄进楼梯里亲。许久没回去,妈妈出来找我,正好发现……”
药掉落地面,满地衣物,楼道里交缠的人影,映入母亲震惊的瞳孔。
过了很久,伺候白忱发泄完,贺清序整理好衣服回到病房。
女人坐在床边,阴冷地看着他。
不及贺清序询问缘由,她一把薅起他的衣衫,白忱亲吻的水渍停留在胸口,沾湿毛衣。
指节掐得腰侧通红,全是印记。
铁证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