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姜砚迟面红耳赤,跪在床边捂嘴低咳,肌肤红痒,浑身都在抖,哆哆嗦嗦从床头柜抽屉里翻出一瓶解开过的安眠药。
看到虞商商和元程抱在一起的时候,渴肤症发作了。他是病入膏肓,得不到解药的病人。
单手捂住血丝密布的眼睛,姜砚迟自嘲了一句。
真没用。
她分明需要人陪,他却必须走。
那时候再留下,只会让她发觉端倪。
正常的姜砚迟都得不到她的垂青,何况病重的他。
颤抖的手从瓶子里抠出一粒白色药片,囫囵吞入腹中,姜砚迟脱掉衣服翻身上床,抱着虞商商给的小猪玩偶,鼻尖蹭进猪头顶毛茸茸的布里,吸取属于她的平淡香气。
小猪离开她多时,香味几近于无。
姜砚迟环抱身体,大手抚摸后背肌肤,身体激动战栗。
好想……
好想要她摸摸他。
时隔月余之久,虞商商又做梦了。
冰冷灰暗的房间,虞商商醒来,身处坚硬大床。
除开皂香,还有淡淡的荷尔蒙气息。
身边无人,耳畔却有铁摩擦的刺耳声。
虞商商抬起头,赫然与一双猩红的双目对视。
姜砚迟跪坐在床侧,神色讳莫如深,手里拿着一副银色手铐,当她的面把手铐一头拴在床头的横栏上,另一头拴在自己手上。
他的脸色很差劲,她丝毫不怀疑下一刻就要被他弄死,可手铐拴住的是他自己。
姜砚迟哑声说:“过来我身边。”
她慢吞吞起身,挪到床下,指节轻触冰凉手铐,被冷意冰得缩起指头。
眸子闪了闪,虞商商艰难地解释:“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姜砚迟不为所动,余光瞥到身下,暗声说:“解开。”
他看的地方能被称之为解开的东西只有一个裤腰带。
亲手解开束缚猛兽的枷锁,虞商商有些惧怕,他弄起人来真的很疼。
她侧头不敢看他,声音极轻:“我可以不解么?”
没有回答。